恼火的情绪一闪而逝,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声叹息化解心头的烦闷,继而闪电般出手,攥住白鹤眠的手腕,在他的惊呼声里,将人拉到了怀里。
白鹤眠对于封老二的腿并不陌生,屁·股刚沾上温热的大腿,立刻仰起头:“你……”
回答他的是狂风暴雨般的吻。
封二爷的亲吻和人是两个极端,他瞧着有多斯文,吻就有多缠绵。白鹤眠想要挣脱,却被按住了后颈,逼着张开嘴,任由那条湿热的舌在嘴里肆意搅动。
白鹤眠拼命瞪圆了眼睛,隔着镜片望进了封二爷的眼眸——那是双阴云密布的眼睛,仿佛在酝酿一场摧枯拉朽的风暴。
他的心猛地颤了颤,仿佛明白了什么,又很快被亲吻夺去了神志。
白鹤眠顶着花魁的名头,不用卖身,别说在床上如何了,就是最简单的亲吻,也是不会的,如今被封二爷抱在腿上,顷刻间憋得双颊绯红。
“是为夫疏忽。”封二爷见白鹤眠不再挣扎,便用指腹揩去他眼角稀薄的泪,暂时放过红润的唇,埋头将脸贴在他颈侧的纹路上,“怎么能在大婚那晚冷落你呢?”
“……鹤眠,咱们今晚就洞房。”
作者有话说:
白鹤眠:玩脱了(╯‵*′)╯︵┻━┻求收藏和海星星w
第7章镜子
啪!
金丝边眼镜跌落在地上,半片镜片裂出了细纹。
封老二缓缓垂眸,一只手牢牢禁锢着白鹤眠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鼻梁。
“下手挺重。”没了镜片的遮掩,封二爷的目光锋利起来,“想打我很久了?”
白鹤眠失手打落了封老二的眼镜,正捂着心口喘息。
“不过是逗逗你罢了。”得不到回应,封二爷也不在意,他笑着扶住白鹤眠的腰,“你我既已成亲,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你我是夫妻?”白鹤眠喘过了气,拿眼睛觑封老二,“谁说的?”
空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这个“夫妻”,白鹤眠不乐意承认。
“不管你如何想,这门亲事整个金陵都已经知晓。”
“那又如何,他们知道你的腿疾是装的吗?”他不甘示弱地反驳,“封二爷,你也有把柄在我手上。”
白鹤眠冷笑不已:“你为什么装病,我没兴趣知道,但你肯定不想让除我以外的人知道你没瘸,所以……”
他用手指挑起封老二的下巴,挺直腰杆,坐在男人腿上,居高临下地望过去:“你得求着我,求我别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白鹤眠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扭着腰,得意地换了个姿势,他跨坐在封老二的腰间,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洞房那晚是怎么被按在床上的,还想去捏封二爷的下巴,结果再次被打了屁·股。
“二爷!”白鹤眠恼了。
“怎么?”封老二施施然托住他的腰,“终于肯好好听我说话了?”
白鹤眠咬牙冷哼,于是又挨了一巴掌。
他气得不行,明明封老二坐着轮椅,他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实在是丢人。
“你不必如此。”封二爷逗够了,用手捏了捏白鹤眠的腰,寻到腰窝,不轻不重地按压,“你若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二爷说得倒是轻巧,那日也不知道是谁,将我禁固……”眼见挣脱无望,白鹤眠抱起了双臂,冷嘲热讽,“所以您如今说什么,我都是不信的。”
“那你信什么?”
白鹤眠微挑了眉:“封二爷,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咱们也就别绕圈子了。”
“……你为什么娶我?”
包厢内一时间陷入了难言的沉默。
封二爷弯腰,将摔坏的眼镜拾起来,夹在胸前的口袋里,似乎又不想回答白鹤眠的问题了。
男人沉默的时候,仿佛没有人能撬开他的嘴。
白鹤眠偏不信邪:“二爷,您要是不说,我难保您的秘密不被旁人知道。”
白家没落前,也算得上是大家族,他多少能猜到封老二装病跟金陵城的局势有关,所以拿捏着这一点,咬死了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