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儿说?!”我咬牙,“操,死胖子,你他妈还想让我好好儿说?!你就庆幸你不在我这儿吧,要不然老子非得把你一一”
后边儿的话我没说出口,因为齐越把电话给抢过去了。他和胖子说了句
“等他冷静了,再给你打电话。”
然后直接把电话按掉了。、
“谁他妈让你挂的?!”
我伸手去抢电话,齐越反手拽住我,打开车门,手上稍微一用力,就把我推进车里了。、
我立刻想要往外走,齐越却紧跟着坐上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然后俯下身子来,两手锁住我的手腕,把我结结实实压在了后座上。、
我挣扎了两下,但是在齐越这种绝对力量的钳制之下,我就跟锅里的鸭子似的呃,这个
比喻不太好,换一个我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似
的,只能任他宰割了。
刚才那一系列动作让我累得直喘气儿,齐越气息倒是依然很稳,腿压着我的腿,手按着我的手,就这么低下头,默默看着我。、
我俩对视了好一会儿,他开了口,说:
“冷静下来了?”
我脾气还没消,不过这么一闹,确实冷静了一点儿。我心里难受,但这事儿怎么着都怪不到齐越头上,也怪不到胖子头上,要怪只能怪
这么一想,我忽然发现,这事儿谁都不了。我吃了这么一个大亏,一个让我的心痒得像是被人用针扎了的亏,一个让我和金廷云突然之间形同陌路的亏,可是我找不着任何人去怪罪,也没地儿去说理儿。、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看着齐越,苦笑了一声,说:
”齐越,你小子可以啊,现在学会跟我动手了?”
见我冷静了不少,齐越放松下来,手上的劲儿小了,低声说: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我勾勾嘴角,估计笑得比哭得还难看,说:
“行了,我不撒野了,放开我吧。”
然而齐越没有放开我。、
他就这么半压不压地罩在我身上,那双古井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然后他的手顺着我的手腕一点点滑上去,最后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愣,呆呆地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一句:
”齐越,你这是干什么n
齐越的手心不管什么时候都像是燃着一团火,这个温度沿着手心一路蔓延到四肢和脸上,烧得我浑身发烫。
他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儿,说:
“昭奚朗,我希望你能忘了他。我从来没有这么期盼一件事能发生过,就连当年想要幾王一统江山的心愿,都没有这么强烈过。”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齐越继续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难太难了,但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你就当是”
我磕磕巴巴地说:
”就就当是什么?
”就当是为了我。
我心里一震。
说这话的时候,齐越眼睛里那永远波澜不兴的古井泛起了淡淡的涟漪,里面倒映着我的影子。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或者是不想确定。、
我张了嘴,想说点什么,可是大脑一片空白。
正在这个时候,车门毫无预兆地被人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