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师兄为何忽然启动阵法?”“水涟又做了什么吗?”
安和逸答了几句,兀地停下,望着北边神色莫辨,简净的面上生出了亘古不变的从容淡漠。
眼边泪痣越发凄艳。
“好好的……被那个家伙占尽便宜。”微有不甘地轻喃,“阿……那么好,怎么就执迷不悟那只凤皇。”
“也好过他心如死灰。”
“师侄?”
“无事。”
“苍潭。”领口一簇寒梅的上君走来,手中抱着一个白嫩嫩的孩童。
“水琈师叔。”安和逸行礼。
唐逍侧身避开,然后神色喜忧参半,道:“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苍潭要听哪个先?”
他怀中孩童面色冷然如冰,径直道:“已有魔族进入本初界。”
安和逸面色依旧平淡。但那一些水字辈修士就没法这么淡然处之了。
孩童眉眼有着如剑之坚的凌厉,“水漪不死,结界不破,仙阶以上,不入本初。”
“这是两千年前,水漪将自身化入大阵,为你们所赢来的最好状况。”
“师尊如今情况也与魔族攻击结界有关?”
孩童眼中有着疑色,“师尊?”
唐逍低声在孩童耳边道:“苍潭,水漪师兄的大徒弟。水漪师兄对他,宠爱极。”
“匽和……”孩童喃喃,仔仔细细地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安和逸。
这就是他那个淡漠至极的师侄,最为在乎的人吗?
两千年前。
“师叔。”水漪望着渐渐沉下的阵法,“您后悔吗?”
剑修回首,眉目如竹如松,“谈何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