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正吃着菜,突然打了个喷嚏。
把楚暄吓了一跳。
他猛地抬起头,担心地看着楚晏:“哥,你没事吧?”
楚晏默默眯起眼睛:“……”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没事。”
楚暄转了转眼珠,突然说道:“哥,你都听说了没?苏信刚回来,就气势汹汹地跑去陈家跟徐家,把两家的小子扔水池里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起来,朝着楚晏挤眉弄眼,“哥,他比你都嚣张呢。这下,那帮文官该急了。要我看,那帮御史已经在写弹劾折子了。”
楚晏不悦地哼了一声:“确实够嚣张的。”
他让吴刀把陈婉扔进了水池,却没对对其他人动手。
不是因为他忘了,而是备着后招。
那个陈钧和徐瑛,据说才学很不错,这次肯定是要参加春闱的。
以他俩的才学,应该能够考中进士。
至于名次就不好说了。
考中进士后,就是任命。
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只要有他在,那两人这辈子都别想出头。
不过苏信不是他,也没他这么大的权力。
所以苏信只能提前动手,先把那两人给废了。
楚晏暗暗摇头,他本来还想等那两人考中之后再动手。
现在……
罢了,还是让苏信出气吧。
楚暄兴致勃勃地问:“哥,你说那帮御史要是弹劾了,父皇会怎么做?”
楚晏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想知道?等着看就是。”
父皇会如何处置?
苏信扔完了人就进宫请罪去了,父皇若是当真生气,早处置他了。
不过是两个白身小子而已,苏信又没要他们的命。
父皇难道还能为了这点小事,重责苏信吗?
父皇登临大位不久,正是用人之际,怎么可能会如那帮文官的意愿,自断臂膀?
若是为了这点小事便重责苏信,其他功臣又会如何想?
他就不信楚暄看不出来!
这个混账,知道还明知故问,真是该打。
这么一想,楚晏突然就觉得手有些痒。
“赶紧吃,吃完了再说。”
吃完了,他就拉这混账去练练!
楚暄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还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
他吃了一口烤肉,美滋滋地说:“苏家这辣椒还真是绝了,又香又辣,一点都不苦,比食茱萸好吃多了!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来的,还有没有多的。吃过这辣椒,我可不想再吃那苦唧唧的食茱萸。”
说到这里,他突然抬起头,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问他们要。要不你帮我问问,有了多的分我一点儿?”
楚晏脸色一沉,有些不悦地说:“我记得,崔氏问你嫂子要了一些辣椒种子去种,你难道不知道?”
楚暄听到这话,脸色猛地一变,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楚晏看到他这副蠢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是什么反应?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真没出息!
楚暄傻乎乎地眨了眨眼:“我就是觉得奇怪,哥你之前不是还说,苏姑娘还没过门,不能叫嫂子吗?”
你怎么改口了?
楚晏的脸色瞬间黑了:“……”
他默默握紧拳头,觉得蠢弟弟看来是不打不行了。
……
正如楚暄所预料的,御史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很快递上了弹劾折子。
永安帝一开始没有理会。
直到三天过后,弹劾折子堆得老高,有御史直接在早朝上书弹劾,而且跪着就不肯起来。
那架势,显然是要跟苏信这个“恶势力”斗到底了。
这下,永安帝就是想继续装作不知道也不行了。
他冷着脸,居高临下地扫了群臣一眼,最后看着苏信:“苏信,张御史弹劾你草菅人命,目无法纪,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三天,苏信怎么可能毫无准备?
他立刻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臣确实去过陈家和徐家,但是绝对没有草菅人命,只是出手教训了两个小子。
臣前些日子一直在外练兵,不敢说辛苦,这是臣该做的。臣只怕自己做得还不够,无法为陛下分忧。
可是臣万万没有想到,臣在外练兵,有的人却纵容女儿作恶,大庭广众之下,便敢将臣的女儿活生生推进结冰的水池!
臣的女儿受此大罪,不仅大病了一场,还差一点就没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内子却不敢告诉臣,怕臣分心。
更让臣没有想到的是,小女刚刚逃过一劫,竟然又有人给她下毒!
臣实在想不明白,小女赐婚给秦王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为何总有人如此狠毒地对小女下毒手!
甚至就在臣回来之前,还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谋害臣!
臣回来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在背后算计,回来后听说了小女被害的消息,臣才恍然大悟!
怕是有人看上了秦王妃的位子,嫉妒小女,这才设计谋害小女!
事后担心臣发现真相,报复他们,所以又设计谋害臣,想要将臣除之后快!
所以臣一时冲动,就去了陈祭酒府上。臣本是想替小女讨个公道,可陈家小子说他妹妹已经落了水。
臣不忍心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这才将陈家小子丢进了水里,让他代妹受过。
张御史说臣草菅人命,目无法纪,根本就是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