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牧目光一暗。
那鼓声是故意的,故意停在郁司言的房门口,想将里面的人给召唤出来。如此下去,就算是郁司言能忍得住,其他人也受不住了。
手刚搭在门把上,沉闷中,又是一道开门声传来。不等忍耐的玩家反映,就听到安静的走廊中传来郁司言不耐的声音:“睡个觉都让人睡不安稳,简直有病。”
在房间中使用各个卡牌抵御鼓声攻击的各个玩家欲哭无泪。
他们觉得有病的不仅是外面奇异的鼓声,还有敢在这种时候冒头的郁司言。
听到郁司言的声音,阮牧是第一个打开门的。结果第一眼,就看到了郁司言被一个只有脑袋大小的双面鼓正面攻击。
悬浮在空中的双面鼓攻击方式很奇异。明明没有外力敲击,可鼓面时不时随着变了节奏的鼓声深陷。随着频率不同,深陷力度不同,鼓声的节奏也不同。不同的鼓声,带来的攻击也不一样。
每一声鼓声,不仅有声攻,甚至连四周的空间都扭曲了。阮牧脸色一沉。卡牌被扔出去,一个奇异的拳套出现,然后放大。直接就势如破竹的冲过去,目标直指那半空中扭动的双面鼓。
可在半道上,拳套茫然的停滞在半空中,好似失去了目标一样乱转悠。不出几秒,就又重新变成了卡牌回到了凝眉的阮牧的手中。
出来就正好看到这一幕的罗青提醒:“空间扭曲,扰乱了卡牌的锁定。”
有些卡牌攻击,是必须要有攻击目标的。
“那怎么办?”
后面勉强撑着身体冲出来的魏熙忙问。
罗青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沉声说:“凉拌。”
这话一出,魏熙就无奈了。他看向阮牧,后者看着郁司言。此时,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郁司言比他们想象中的情况要稍好一些。
冷着脸的她,真正动起手来,不可小觑。
旁边的北离优目光灼灼的盯着郁司言,道:“她竟自带煞气,还是凶煞之气。”
刚拉着丁向科出来的郑英东听到了这句话,凝眉问:“煞气到底是什么?”明面上的意思,他懂。可不起来。
场中唯一站着的人,只有郁司言。
七窍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可她,不避不让。面对双面鼓更凌厉的攻击,她选择正面还击。
她闭上眼睛,双手在面前虚握,然后做出了一个分开的动作。
虚空中,一个黑漆漆的长剑,凝实了。
剑身足有一米五左右,三指宽的剑身正反两面是互相对应的两道血槽,剑尖带着些微弧度,说是剑尖,倒更像刀尖。剑柄两手虚握都够够的,上面干干净净的,啥都没有。
可,如此简单的长剑,握在郁司言的手中,却让她本来就有一米八的气势直接拔高到了八米一。其恐怖的煞气充斥在剑身之上,使得四周的空间都发生了扭曲。
然后,勉强醒着的三人终究是昏迷了。在昏迷前,他们只看到了那双面鼓似乎被郁司言一剑从中间劈开,哗啦啦的血液喷溅在四周,染红了他们的视线……
——
“嘶——”
阮牧意识苏醒的一瞬,他就猛然坐了起来。可能是起的太猛了,只感觉全身上下哪哪都疼。当然最疼的还是脑袋,太阳穴区域,就想好有人拿着针一直在扎他一样,那种尖锐的痛感,差点让他受不住再晕过去。
顾不上这些,他此刻脑子里都是满身血的郁司言,左右看看,只看到了同样躺在身边的魏熙他们。脸色苍白如纸,七窍还有干涸的血迹,明显没有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