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孩子也长大了,可女娃娃心头另有所爱,他这个当爷爷的,是咽不下那口气。
她嫁谁不好,偏偏要嫁给苏薄。
苏薄,也没将他的警告放在心上,竟执意要娶他选中的人。
现在要是太子点头,他立马就能拆了这桩婚事,可他这孙子竟也要他成全。
太上皇除了不甘心,心情还很复杂。
他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
斟酌着,这个苏薄,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从太上皇殿上出来,谢玧脸色一直有些苍白。
阿福跟在身边,很有些担心,道:“太子殿下既知道江小姐要成亲了,太上皇也是看中江小姐的啊,明明只要殿下开口,江小姐就不会嫁给别人……”
谢玧喃喃道:“那她可就真的要怨我了。”
从很早以前他就知道,她喜欢的是苏薄。
她看他的眼神,和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苏薄待她,也与待别人不一样。
他反复回想起当初江意在太上皇书房里被铜鹤砸到的那一幕,苏薄突然出现替她扶住了倒下来的书柜,约摸那时起,他们就已经互生情意了。
是自己晚了太多。
阿福还想说什么,谢玧淡淡道:“此事无需再议。”
西陲上报矿藏到京,京都再派人来勘验,来去时间快的话也得花上一两个月。
等朝廷那边选定了官员前往,结果没走过水路,刚上船就晕得不行,当天上午出发,下午便非得靠岸下船,换成陆路。
陆路可比水路要绕得多,花的时间也在边上看一会儿,有时候其他将领们也站在边上看一会儿,还有时候来羡和阿忱也坐在边上看一会儿。
好像日子久了,那两人在一起,让人越看越顺眼,仿佛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要是不在一起都说不过去。
累了,江意便坐在沙袋旁边歇口气。苏薄走来她身边坐下,递给她一个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