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法阵上一道光影杳如黄鹤,气的几个正等着打闷棍剥猪猡的跟踪者几乎呕血。
“听说本届的法字辈有个绝世大帅哥,是不是就是刚刚那个美少年?”两个看守法阵的头陀将犀利的目光从几个怏怏而去的饥荒贼身上冷冷的收了回来,这儿是摩诃无量宫的坊市,但来这儿做买卖的却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要是刚刚那个小帅哥不用传送阵走出这座坊市,包管不出十里路就会人间蒸发。
“应该就是他吧,这么英俊的小郎君加入我们摩诃无量宫连我都觉得有点可惜哇,你没看到有几个女修跟他打了个照面,脸上的表情都像要排卵了。”
“法字辈不是刚刚渡劫才两三天时间吗?怎么这个小师弟比你我还有钱?眼都不眨,从百宝锦囊里一掏就是两百多粒灵砂,到那头还得再缴一百多。就算上面有亲娘老子罩着,也不该惯成这样啊!”
“是啊,换做咱们去流沙别院,肯定驾着飞针吃一路的风沙,哪舍得一下糟蹋介许多灵砂呀。”
“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咱俩混的也太惨了一点!”
大挪移传送法阵中央又有动静了,一群乌央央的黑影裹着光芒凭空而现,山峦样笼罩住了两个正在哀嚎的穷鬼。
来者有十七八个,清一色烫着香疤的秃瓢脑袋,风尘仆仆却又精神奕奕。
两个看守法阵的头陀开始还有点不以为意,懒洋洋的撇了一眼过去,只这一眼就让他们僵住了,脸色刷一下雪白。
干他娘的车巴!这帮家伙来头也太大了吧?头戴瓢帽的筑基期上师有十四个,头戴班吒帽的金丹上人有两个,领头的长眉老者一半脸皮嫩如稚婴,一半脸皮枯如老鳄,头上戴着的竟然是山子帽,分明就是元婴期的法王!
摩诃无量宫的坊市又没爆出什么天才地宝,哪个门派会组织这么大一个团跑这儿来?
不是来挑事的吧?
两个守阵头陀觉得不像。
这帮人也是佛修,但他们绝不是东胜神洲的佛修,因为东洲佛修的脑袋上不烫戒疤,也不穿袈裟。
这应该是南瞻部洲的风俗。
我们摩诃无量宫手没那么长,不可能跟那么遥远的沙门同道有过过节。况且以一个元婴,两个金丹和十四个筑基的阵容,想来摩诃无量宫挑事也有点不自量力。
“晕!”有个眼尖的头陀查了下对方的传送节点,赫然发现,这伙人马居然是从雎鸠洲大悲寺的坊市穿梭到了这儿——东海五屿之间,可都相隔着百万里之遥的汪洋大海呢!
“善哉善哉!”长着一副半枯半荣鸳鸯脸的元婴老怪,合掌当胸,对俩穷鬼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脑袋微微一歪,旁边立马有个筑基期上师从百宝囊中点出一千多块灵石递交过来。
“古佛已随云影杳,神针犹带月光寒!诸位前辈有礼了。”两个守阵头陀接过这么大一笔通行费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奶奶地,往常一年的营业额,今天一天就全做完了:“不知诸位仙乡何处,来我们摩诃无量宫坊市是采买、打尖?还是准备驻锡、挂单?”
“我们只是顺道路过贵宝地……”
“路过?”两个守阵的头陀眨了眨眼睛,心里好生奇怪,东海五屿在东胜神洲是极不起眼的偏僻之乡,小佛洲在东海五屿更是偏居一隅。你们一帮来自南瞻部洲的佛修,到底出于什么缘由,才会路过这儿?
“劳驾二位帮我们拷一份小佛洲的地舆图……”交钱的筑基上师又掏出一颗智珠和一粒灵砂递了过来:“其他地方能省则省,只要将沙漠地带一一标注出来就可以了。”
“那可省了事儿了,我们小佛洲就一个沙漠。”两个守阵头陀喜笑颜开,心想这钱也太好挣了。
听到他俩说小佛洲就一个沙漠,一群远道而来的佛修脸上都掩饰不住,漏出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欢喜表情。
等到送走了这帮外来和尚,坊市的总管斗越椒踏着飞针缓缓飞进了琉璃宝塔,刚刚那股强大绝伦的力量溢出,实在想不引来他的注意都难。
例行查问之后,发现那帮外地佛修拷了一份婵娟大沙漠的地舆图,穿梭去了兰若寺的坊市,斗越椒虽有些纳闷,却并未联想太多。
换个筑基期在这儿,一定觉察出不对了。
但他只是炼气七重的外门精英,摩诃无量宫有些内幕,他还没资格知晓。
“他妈的,自打发现了灵葫界,这兰若寺的交游是越来越广泛了,都跟南瞻部洲的佛修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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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别院是摩诃无量宫设在婵娟大沙漠边上的重要据点,宗珩到这儿来,当然不像他跟别院主持说的那样简单,什么得到首座允许、外出游历,都是扯淡,他的百宝锦囊里揣着三双新买的藕丝步云履,当然是去婵娟大沙漠的笈多石窟,通过道标开启时空隧道,进入巨灵界,将芭蕉谷的三朵法相庆云吃的渣都不剩!
这话要是讲给别人听,估计都没人会信。一个连气海都没开辟,体内全无丝毫真元的修真小白,也想开启时空隧道?拿什么开启?
还能用啥?当然是用禁制阵法!
宗珩为什么去坊市购买五行灵旗、七星丹砂、摩罗金漆、生花妙笔?这些东东可都是布置禁制必需的装备!禁制阵法之所以被称为奇门遁甲,妙就妙在,它是一种枢机灵引,可以借来天地灵气为我所用,起到四两拨千斤之效!
必须承认,禁制阵法差不多是修真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