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女孩子说着端着那杯酒探上前去嗅了嗅,似乎觉得味道有些诡异,脸上现出了一丝抵触。
淮王世子脸色顿变,上来就要抢,却听女孩子冷哼了一声,而后开口道:“你回头看看。”
回头?他怔了一怔,见女孩子神情坦然,突地转过头去却见身后的窗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女子。
那女子乌发高挽,高楼的秋风吹的她衣裙飘动,如果换个场景,换个人的话,他或许还会赞一句“好”。
可眼下,这句“好”着实是赞不出来。
纵使从窗边翻身进来的女子浑身上下只是普通的布裙,可他却着实不敢轻视她,不,或者说整个大楚都没有人敢轻视她。
大天师。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或许也只有大天师本人能回答了,不过显然她并不准备回答。
大天师并没有质问他和原二爷的事情,当然也没有理会他,她只是迈步经过他的身边,而后越过他,走到那个女孩子的身边蹲了下来。
女孩子将手里的那杯酒递给她。
大天师接过那杯酒晃了晃,而后放到鼻间嗅了嗅,随即开口轻笑道:“蛊。”
是蛊。
“还以为原家这一次能让我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没想到……”大天师说着微微摇了摇头,轻哂,“不过也是,毕竟不是那位老人家自己亲自动手。”
女孩子在一旁好奇的问她:“这是什么蛊?作用,呃,就是我喝了这杯酒之后会怎么样?”
“这是子母蛊。”两人仿佛对一旁的他视若未见,旁若无人的说了起来。
“子蛊和母蛊应当分别在父母与子女的身上种下。”大天师解释道,“你母亲已逝,这母蛊在谁的身上显而易见。”
是原二爷。
女孩子闻言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她问道:“原二爷要救原小姐,却把蛊下在我和他的身上有什么用?”
大天师却只是轻哼了一声,道:“母蛊只有一只,可子蛊却可以不止一只,他显然在你和原小姐的身上都下了子蛊。”
“这样能救原小姐?”女孩子了个人,见他回头,那人还朝他笑了笑。
是张家那个天师。
他明明在笑,语气也很和善,屋中这两个了起来,瞥了眼一旁走过来的张解道,“那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张解点头,走到女孩子身边蹲了下来,看向女孩子,问道:“什么时候喝?”
“午时一刻。”女孩子说着忽地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给他,而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我且歇息几天,这是我方才写的信,劳烦你交给甄仕远。”
张解接过信点了点头。
女孩子说罢又转头向站在楼口的人看去。
淮王世子只觉浑身一寒,下一刻便见女孩子对着他笑了,她道:“劳烦世子在午时一刻看着我喝下之后去原家报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