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太后都要守规矩,。
想想吧,这是多大的一笔钱?
朱厚熜不该好奇一下吗?
蒋氏微微哼了一声,“陛下,蓟镇铁厂,王岳没占一点股份,天津交易所,他也没有分利……你想不想知道,他靠什么赚钱?”
朱厚熜眼睛瞪大了……对啊,这个该死的小富贵,他到底有多少钱?
有人说王岳有敌国之富,毕竟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也有人说,那是王岳朋友多,手段多。
实际上,王岳就是个穷鬼,他是为国敛财,自己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朱厚熜太了解王岳了,这小子不会贪赃枉法,但他也绝不是青天大老爷。
这小子的敛财之道,绝对是出人意表,出乎预料。
相比起老娘的产业知多少,貌似王岳的发财之道,更加值得探究啊!
朱厚熜迟疑了好半天,才痛下决心,咬着牙道:“请母后指点,孩儿洗耳恭听。”
蒋氏呵呵一笑,“陛下,你说那些股票,那些产业,究竟哪个值得买,哪个有前途……谁说得准啊?”
朱厚熜下意识道:“难道是王岳?”
“陛下真聪明。”蒋太后笑道:“这个小富贵啊,发了一份产业发展报告,还对各个工厂商行,进行了分析。尤其是财报营收,都做了详细解析,还给股票做了评级……”
“王岳!”
朱厚熜气得眼珠子都立起来了……这套路熟悉不?
当年他弄个大明富豪榜,不就是这么玩的吗?
这小子是越来胆子越大了,竟然品评股票,划分级别。试问那些工厂,谁不想弄个好点的评级,他们还能不给王岳送钱吗?
敲诈勒索,敲诈勒索!
“母后,朕要现在就把王岳抓起来!”
蒋太后眨眨眼睛,笑道:“当然可以了,只不过你要想好了,假如抓了王岳,他做得那些分析,立刻就变成了欺人之谈,没有谁会相信,然后就是疯狂抛售,就连哀家的这点产业,都要保不住了!”
朱厚熜咯噔一下,有这么严重?
“母后,我想明白了,想明白了!这个王富贵,他是处心积虑,他处心积虑啊!”朱厚熜暴跳如雷,气得脸都青了。
“这些年,他辅佐朕,跟杨廷和斗,推行新法,整顿军务,让朕总揽大权,乾纲独断,成为真正的九五至尊!”
“朕一直都当他是个忠心耿耿的良臣,贤臣……可现在朕弄明白了,这小子在这里埋伏着朕!只要交易所一开,股票上市,全天下的有钱人,都被卷入其中。商贾、勋贵、宗室、文官、甚至宦官,还,还有……您老人家!”
朱厚熜痛心疾首,“全都被王岳给利用了!他现在藏身交易所之后,让朕投鼠忌器,不能动他,他这就是欺君!就是最大的不忠!”
朱厚熜扯着嗓子大呼小叫,吹胡子瞪眼,咆哮帝附体,蒋氏干脆懒得听了,只是冷笑看着,好容易等朱厚熜平静下来,她才幽幽道:“怎么?你打算抓了小富贵不成?告诉你,哀家绝不答应!”
果然来了!
朱厚熜哭笑不得,“母后,孩儿是不想抓他,可现在是不能抓他……这,这里面的东西,不一样啊!”
不想收拾,那是朕的青睐,朕的恩德。
不能收拾,那是朕力有未逮,是皇帝无能!
简直岂有此理!
这个该死的王富贵,终于让朕看出了他的德行。
“母后啊,你说朕对他不好吗?官居高品,还给他封爵,把什么都给他,这小子还处心积虑,算计朕,跟朕玩心眼,您老人家给孩儿做个主,孩儿要怎么办?”
蒋氏认真看了看儿子,轻轻一笑。
“怎么办?凉拌!”蒋氏不客气道:“你啊,从小到大,就是喜欢争强好胜,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儿。娘喜欢,要不是这股劲儿,咱们娘们还被那些老臣欺负,连母子都做不了。可话又说回来,王岳是你的潜邸旧臣,他忠心耿耿,弄出交易所,也是为了给你充实国库,当然了,为娘也赚了一点零花钱。”
“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你猜测的,诛心之论而已。你要是因此就对王岳不满,那你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你说是不?”
朱厚熜眼神闪烁,鼻子里发出重重的哼声。
老娘当然说得对,可这口气就是顺不过来,他又能怎么办?
“皇儿,你要是实在憋屈,为娘给你出个主意吧!”
“哦?”朱厚熜大喜,“母后,计将安出?”
“很简单,你去找个比王岳还能干,私心更少,你又更能信得过的?”
朱厚熜下意识点头,只要小富贵不是那个“唯一”自然就不用客气了……不对啊!朱厚熜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掉坑里了。
论才学胜得过王岳的,或许能找到。论忠心,也不难,做事的本事,大约也有……可问题是,这几样合在一起,除了王岳,怎么可能还有第二个?
老娘摆明了忽悠人啊!
蒋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才想明白啊?
“陛下,回头哀家就要去西山了。你去跟皇后说一声,哀家可不是抢她的孩子,还有,她是朱家的媳妇,是一国之母,把心胸放开,若是缺少来钱的路子,哀家自然会给她……说句更直白的,哀家还能活几年,哪个婆婆不是媳妇熬过来的。”
蒋太后说完,就转身离去。
留下朱厚熜一个人发愣……其实蒋太后说他要强也不准确,朱厚熜这家伙就是控制欲太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