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沈茶歪着头看向澹台平川,“怎么报复?”
“他们想要报复什么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吗?”澹台平川轻笑了一下,“只怪那帮人的心被猪油蒙了,所以才认不清崇德帝和桐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不停的在太岁头上动土。”
“您……”沈茶走到沈昊林身边坐下,“您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回到家里了?”
“嗯,回了。”澹台平川看着沈茶略显担忧的脸,朝着她摆摆手,“轩辕家一向中立,从来不掺合这些乌七八糟的破事,不用担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宋珏轻轻拍拍沈茶的肩膀,“轩辕家有自己的处世之道,否则,也不会屹立百年不倒。说起来,您应该知道的要更多一些?”他看着澹台平川,“不如这样,您给我们讲讲崇德帝和桐王吧,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如果不了解一下他们,这个宅子的秘密,就算是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一定能看得见,对不对?”
“皇兄说的没错,我们了解到的崇德帝和桐王,跟您所知道的完全大相径庭,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着让我们在进行判断的时候,会出现很大的偏差。”宋其云也跟着附和,“首先,我想了解一点,荆王府跟桐王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晏府这个别院?”
“崇德帝时期,荆王并不是荆王,和你们宋家一样,都是很有名的勋贵武将,你们两家是世交,这一点,你们应该都很清楚。”看到宋家几个小孩点头,澹台平川又继续说,“但你们不知道的事,其实,荆王的先祖和桐王才是真正的亲兄弟。”
“亲兄弟?”
在场的人全都吓着了,惊讶的看着抛出这个惊天大雷的澹台平川,全都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表情,他们知道桐王和崇德帝不是亲兄弟,但没想到,桐王居然还有亲人活在世上,因为所有的史书记载,桐王是孤儿,是被收养的。
“不敢相信,是不是?我刚开始知道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但是,这就是事实。”澹台平川一摊手,“桐王在很小的时候,就跟家里人失散了,据说,是在一次灯会上,被拍花子的拐走了。对于这件事,荆王的先祖,也就是桐王的亲哥哥一直都很懊恼,认为是自己没有看好弟弟。”
“那个时候,桐王多大?”
“据说是两三岁,因为他被崇德帝捡到的时候,就是这个年纪。我曾经听轩辕家的人说过,崇德帝跟着他父皇出去巡游,捡到了从人贩子那里偷跑出来的桐王,不知道是不是一见倾心,反正就是一心一意要把他当弟弟。后来,他们也找过桐王的家人,但没有找到。”
“桐王知道自己有亲人在世吗?”
“知道。”澹台平川点点头,“不过,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宋家先祖和荆王先祖准备起兵的时候。”他看向宋珏,“说起里,你先祖决定起兵,还是因为桐王。”
“荆王的先祖认为自己的弟弟受委屈了,要从崇德帝的手里解救自己的弟弟才起兵?”
“主要的原因是这个,当然,为了解救天下苍生,也是很重要的。”
“您可别找补了。”宋珏哭笑不得,他摆摆手,“就算是为了解救弟弟起兵,这个理由也是成立的,是说得过去的。不过,桐王可领情?”
“当然不领情,甚至不愿意认这个哥哥。荆王的先祖认为自己的弟弟被崇德帝蛊惑了,想着只要打到西京,把崇德帝干掉,就能让弟弟回心转意,可惜……”澹台平川耸耸肩,“等真正攻入西京之后才发现,崇德帝和他弟弟已经踪迹不见了。”
“他们是来了这个别院?”宋珏看看这个小院,“所以,这算是崇德帝为他们两个专门建造的?算是另外一种程度上的金屋藏娇?”
“差不多。”澹台平川笑笑,“不过,崇德帝才是那个被藏的娇。”
“啊?”几个小孩相互对望了一眼,沈茶揉揉自己的额头,今天的消息给她的冲击还是有点大,让她有点头疼。“崇德帝那么的强势,他……”
“在外人面前很强势,但在桐王面前,他是依赖的一方。”澹台平川叹了口气,“崇德帝的身体不算好,在他正式登基前的一年,生了一场大病,落下了无法彻底根治的病根儿。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是他的正妃受到家族的指使,在桐王的饮食中放了砒霜,结果被崇德帝给误食。因为只吃了一点,又救的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但就此落下了病根儿,一年之中总要受两三次罪。”
“正妃的娘家呢?没有受到惩罚吗?”
“当然受到惩罚了,桐王一直等到崇德帝的情况好转,才拎着他的大刀出了宫,连个随从都没带,直接去了正妃的娘家。他拿了正妃父亲、哥哥、弟弟、两个伯父的证词之后,除了女眷之外,男丁一个不落都死在了他的刀下。”
“女眷呢?”
“发配为奴。”澹台平川叹了口气,“但听说路上遇到了山匪,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可是他这么干,其他的朝臣不弹劾他吗?”
“要不怎么是小霸王?”澹台平川轻笑了一声,“他拿着一摞的口供,直接去了大理寺门口击鼓,说来投案自首的。大理寺是知道内情的,哪里敢真的去审他,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一切都等宫里的决定。崇德帝清醒过来之后才知道桐王的事,据说又好笑又好气,更多的还是感动,他去求了他的父皇,不要苛责桐王。其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