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神流感。浑身刺痛、无力,冒冷汗。反复发作,头晕目眩,剧烈咳嗽。不时伴有呕吐感。785天没有断更。希望这次也能坚持住。
更新不稳定,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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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阮关前,门下主簿孙乾,已率队等候多时。
五阮关,时下亦称“五原关”,“上谷关”。乃“内三关”之一。
《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有载,光武初,乌桓与匈奴连兵内犯。建武二十一年(45年),“遣伏波将军马援将三千骑出五阮关掩击之”。便是此关。
五阮关,位置险要,易守难攻。关城依山傍水,两峰对峙。与四周山峰成天然屏障:“南阻盘道之峻,北负拒马之渊,一关雄踞于中,障群险于外。”
时蓟王传檄天下,收服白波黑山残部。太行山中黑山老寨,遂为蓟国屯驻。前有黑山别帅杨凤,拜为蓟国黑山校尉。麾下五千勇健,自成一校。屯驻各处山砦,通渠修路,筑城圩田,四时操练,守备蓟国西境。与白波右校尉杨奉、白波左校尉韩暹,互为犄角。
另有,护军右校尉兼领北平令许定,率许氏部曲,并护军右司马兼领北平尉彭脱,率麾下葛坡黄巾,驻守北平关城。居中接应。
蓟国数万雄兵,扼太行八径,足可保西境平安。
五阮关位置险要,虽为关都尉戍守,然距最近一处太行山砦,亦不过数里之遥。凡有异动,蓟国雄兵瞬息可至。协防雄关,以拒强敌。左右常山关(倒马关)、居庸关,亦如此例。正因如此,三关都尉与蓟国诸校私交甚笃。凡有所求,必有所应。
知门下主簿孙乾,出迎西域重臣归国。关都尉岂敢怠慢。这便连夜清扫雄关内外,鸡鸣时关门大开,坚甲利兵,列队关前。关上关下,旌旗招展。
日上三竿。忽见天边烟尘四起。又闻蹄声如雷。马蹄声中,避震板簧咯吱作响,宛如兵戈大作。稍后,赤鹿焰角、三足踆乌,旌旗蔽日,恰似火云逆升,烈焰焚天。
犹如天降神兵。
别说罗马人。便是汉人初见,亦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西域军旗,皆用丝绸锦缎,细绣而成。如此豪阔,着实令人咋舌。话说,此亦是针对域外诸国,虎视眈眈,西域都护府有意为之。
铁骑驰骋,如雷如鸣。
长缨似血,火云如烧。
丝路沿线,避恐不及。岂敢争锋。
后世有人臆测,言汉时车马,皆是踱步,从未驰行。何其缪也。少时,刘备邮寄寝垫给安平崔钧。时邮卒写下“北书”,“驰行”。足以证明。
何为驰行?疾驰也。
汉承秦制。,四通八达。纵马奔驰,何其快哉。若无快慢之分,庶人何必只乘牛车。
待抵近一里开外。
再闻号角雄浑。自前而后,如潮浪退,层层降速。次第缓行至关下。
“主公门下,主簿孙乾,恭迎上官。”孙乾朗声言道。
须臾,便有二人乘马至队前。掷鞭下马,赶来与孙乾相见:“李儒(戏贤),有劳孙主簿。”
“不敢。”孙乾还礼:“二位上官,且随我入关。”
“请。”
“请。”
队伍迤迤逦逦,绵延数里。随行人等,相貌各异。却皆着汉服,行汉礼。举手投足,与汉人无异。
看得五阮关守卫,啧啧称奇。
北地胡人往来,屡见不鲜,不足为奇。只是这队胡人,碧眼饶须,深目高鼻。穿城而过时,熏染的百花香气中还透着股淡淡的汗味。却不似东胡一身膻气。必是西胡无疑。
李儒、戏志才,精挑细选,必有大用。
入关后,沿巨马河谷,一路疾驰。转入濡水河谷,换乘蓟国轮船,沿蓟国黄金水道,顺流而下,泊入南港。
“文优,志才,一路安否?”左右国相,并四大谋主,已等候多时。
远山近水,旧貌新颜。旧友见面,感慨万千。
“一路安好,多谢国相,并诸君惦念。”李儒,戏志才,快步下船,与众人相会。
左右国相,各执一手,把臂同行:“主公已在宫中等候多时。且同去拜见。”
“喏。”
随行人员,自有南港属吏并一路同行之门下督郑泰,殷勤接待。众人换乘王宫车驾,驶入王都。
近乡情更怯。窗外景象,李儒、戏志才,走马观花,竟不敢多看。
好在数里之遥。转瞬即至。
入南宫门时,鼓乐齐鸣,绣衣吏并函陵宫姬,鲜衣怒马,列队相迎。一直默默守护再侧,绣衣尉臧戒,亦不由百感交集。
与吕冲、魏袭、史涣、阎行,绣衣四尉,擦肩时,抱拳行礼。臧戒等一众绣衣吏,徐徐止步于门洞内。恭送车驾入王宫。蓟王内宫,外臣不得擅入。一众绣衣尉,皆秩比千石。自有门籍。然今日接风洗尘,非二千石不得入内。乃少府中书令赵娥,先行告知。
如此,尊卑有序。泱泱大国风范,足见一斑。
依蓟王秉性,自当大宴群臣。斗酒诗百篇,明月伴我眠。一醉方休。
然中书令谏言:私交岂开国宴?主公向来公私分明,且二宫太皇皆在。众目睽睽,断不可落人口实。
刘备从谏如流,虽心中抱憾,却也不可因私废公。无规矩不成方圆。如今家大业大,位高权重。为人处世,当恪守礼法。断不可恣意妄为。引天下口诛笔伐。
勘定二千石,便是蓟王肱股重臣。由官秩限定国宴规模,亦令百官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