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水泊梁山,水泊在前,梁山在后,可见水泊绝对是不可忽略的重要部分。
然而,白羽的梁山没有泊。
这并非是白羽不想,实是无奈。
邪灵:“水泊?那是什么东西?”
别看那邪灵存在的时间已近千年之久,它一直都被束缚在自己的诞生之地——乱葬岗。别说八百里水泊,就连条小河沟都没见过。
试问,这样的邪灵你能奢望它会对水泊有概念?
对此白羽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接受它啦。反正以后实力强了,遇上合适的时机再添加上去也行,倒也不急于一时。
比较起水泊来,白羽的当务之急是赶快从乱葬岗脱身。
之前他引得乱葬岗的阴邪灵能暴动,白羽可不相信步州城内的灵师们会没有察觉。为了不引起那些前来查看究竟的灵师的注意,白羽没有朝步州城去,而是选择了绕行猛虎寨的方向。
此时返回步州城有很大几率会与外出的灵师撞上,白羽没那么傻。
到了猛虎寨则不同,这里他毕竟刚离开一天的功夫,什么都没有变,倒是正好休息一下,同时也方便白羽查看那邪灵的能力。
事情也正如白羽所料,在他离开乱葬岗后一刻钟,便有步州城附近的灵师陆陆续续的到来。他们有的来自步州城内,有的来自城外,有官方的,也有江湖人士,有晋国本土的灵师,也有来自泰西的传教士。
当然,后者悄悄的躲在暗处,并没有露面。
尽管来历各不相同,灵师们到达乱葬岗后的反应却完全一致。
在看到乱葬岗已消失不见,一整个小山都没了踪影,只余下一个空荡荡的大坑之后,所有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步州城外的乱葬岗内诞生了一个邪灵,这是步州灵师之间公开的秘密。邪灵的存在既为不少灵师提供了一个稳定的阴邪灵能的来源,可以用它来炼制某类灵器,也是一个隐患。
以前步州的灵师们没把这当回事,那是因为邪灵已经存在了近千年,却从来没能挣脱过乱葬岗对它的束缚。
一头噬人的猛虎哪怕再强壮,再凶恶,当它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它也没有威胁。
可现在不一样。
这头猛虎它出闸了。
一头摆脱了束缚的老虎,那是要吃人的。
想到这么多年自己或多或少都从邪灵身上割过肉,不少灵师冷汗潸潸而下。
一只存在近千年的邪灵,在场没人是它的对手。
来得最早的那一批灵师都在庆幸,也就是那邪灵离开了,不然他们赶过来查看就成了送到人嘴边的肉。
自以为做了一回自寻死路蠢事的灵师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与相熟的同行商讨起如何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故来。
步州是这些灵师的家乡,也是他们的根基,若是这里因为邪灵而遭了大难,他们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与其事到临头再来想办法,不如早做打算。
与晋国的灵师为邪灵而焦虑万分不同,隐在暗处的两个泰西传教士一个面色难看得如同别人欠了他一笔巨款却赖账不还,一人则面上作色,勃然大怒。
“该死的!”
“真是该死!”
罗伯特低声的咒骂着。
看得出来,那乱葬岗处发生的变故让他出离的愤怒。
此时达尔文也不忙着叫罗伯特要冷静了,这位泰西神父双眉紧皱,目光不住的往四周探寻,欲要寻找那邪灵离开的方向。
那么大一座山,不知有多少万吨,离开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痕迹。
然而,让达尔文失望的是,任他如何寻找,也没有见到半点蛛丝马迹。
这让他在失望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心惊。
“一只邪恶的魔鬼苏醒了,它狡猾而又强大,罗伯特,快随我回去,我需要花十天来虔诚祈祷,以求在这片信仰的荒漠中能让伟大而至高的神听到我的声音。”
达尔文说着就要起身回城,罗伯特不干了。他拉住达尔文的衣袖,急声问道:“神父,我们就这样离开?我们可是刚刚确定,二十年前传道先驱们来到这片信仰的荒漠后就还没来得及传播教义就葬身于那个地方,可我们还没找到他们的遗骸那座该死的山就不见了。在这种时候我们应该继续寻找,直到找到为止,而不是选择放弃。”
达尔文伸手摸着罗伯特的头,柔声说道:“冷静下来,我的孩子。你要明白,那是一个强大的魔鬼,就连传道先驱们都死在了它手里,我们就算找到它也无法净化它。只有神,唯有伟大而至高的神,当神的光芒照耀时,那个魔鬼才能被彻底的净化。但这里不在神的荣光照耀下,伟大的神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这就是我们的作用。”
也不知道是摸头杀有神奇的效果,还是达尔文的一番话点醒了罗伯特,后者很快冷静了下来,乖乖的随着达尔文返回步州城。
并不知道自己离开后乱葬岗发生了那么多事情的白羽,他此刻正在猛虎寨内为那邪灵所产生的变化而奇怪不已。
原本是阴邪灵能经过无数年的汇聚,又经历岁月的洗礼,终于在某个机缘巧合下发生了质变而诞生出来的邪灵,它怎么看也不像是正经灵,可为什么在被自己的创世录收取之后,竟阴邪之气尽去。虽然依旧带着刺骨的阴寒,却不再那么邪恶,就仿佛是被过滤掉了它能对人类产生危害的那部分属性。
又或者准确的来说,是邪灵能对白羽产生危害的那部分能量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