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继有些吃惊地看着高姿,体会着她的话,无奈地笑了笑:“当日在股东大会上,朱以成的态度那么坚决,岂会是轻易就能改变心意的?朱老都拿他这个儿子没有办法,我就了起来,“我困了,就不在这陪你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告诉你了,至于你如何选择,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说着,她便转身离开。
楚兆继盯着高姿的背影,琢磨着她的话,不知道她突然说出这番话来激自己,到底是什么目的?
难道说,是想借他的手,除掉朱以成?
可他印象中,高姿这个女人,貌似跟朱以成根本没什么利益关联,了起来,最后看了眼高姿刚刚坐过的那个空位,冷冷地笑了笑,这才走出休息室。
第二天,楚兆继主动继续尝试着联系齐氏兄弟。
然而,齐誉民一反昨晚那种犹豫的态度,不但拒绝转售股份,而且还大骂他毫无诚信,满口谎言。楚兆继听着对方的骂声,想着对方应该是知道了苏越返回长陵,正与长陵药业一方接触的事情。
尽管心中郁闷,却也毫不意外。
正如高姿所说的那样,既然苏越已经返回长陵,开始接触长陵药业的人,那么这个时候,齐氏兄弟只要脑袋正常,就会继续等待结果,绝对不会转售手里的股份。昨晚他那一席话,蒙蔽得了齐誉民,却蒙蔽不了齐誉民那个颇有一些心计的二弟。
于是,今日的反复,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挂了电话,楚兆继自嘲地笑了笑,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无招可用,只能约了廖总和耿总,准备商量着如何退出天星线缆的投资,彻底放弃参与长陵药业借壳的项目。
一番辛苦,最终付诸东流,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平白为别人做了嫁衣。
廖总和耿总,苦笑了一声,却也只能认命。
技不如人啊!能怎么办呢?
此时想办法退出天星线缆止损,也许还能收回大部分本金,若是继续迟疑,等到天星线缆股价持续大幅下跌,恐怕想退出都难了。
“兆继,咱们手里35的天星线缆股份,若是全部走二级市场退出的话,不知得何年何月才能退得出来,而且大股东减持,必须得公告,这可不利于股价运行啊。”廖总轻叹着说道,“入局容易,出局难,咱们要在短时间内收回本金,可谓难如登天。”
楚兆继想了想,说道:“只能找一找当初出售给咱们股份的那些原股东,折价10卖给他们,看他们能不能接手了。”
“事已至此,能早点退出来,就少损失一些。”
“若明天再去找朱老谈一谈,看他有意向回购股份没有?你们先通过二级市场,把那些持股没超过5的非关联账户股票,先卖掉,能挽回多少损失,就挽回多少。”
制定了退出计划之后,接下来两天,楚兆继就开始忙碌着,接触天星线缆以前的那些股东,折价出售手里的股份。
然而,他转了一圈,就算折价20,也没人愿意接手。
度过两天周末,星期一开盘,天星线缆在发布公告,放弃重组后,成功复牌,走出了连续涨停后的第一个跌停。
楚兆继和‘沛远基金’总共2.7亿的资金,被闷在天星线缆里面,简直心如刀绞。
失去长陵药业借壳的这股东风,可以预见,天星线缆接下来的走势,将会复制新丰机械,走出连续跌停,一路滑落深渊。
手里的股份无人接手,退出计划破产,每日的损失都超过2000万!
楚兆继心急火燎,已经开始有些方寸大乱。
辛辛苦苦积累的财富,就要一役折于此处吗?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的地步,难道要一朝回到起点?
不,不……他绝不甘心这样。
在内心煎熬之中,天星线缆毫不留情地连续走出四个跌停,不但抹平这轮炒作的涨幅,而且创下历史新低。
2.7亿的资金投入,至此,已经损失接近30。
楚兆继已经好几天没怎么睡过觉了,眼里满布血丝,坐在办公室里,盯着天星线缆的股价,精神明显有些恍惚。
突然间,电话铃响了起来。
楚兆继淡淡地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来电。
“楚总,姓苏的这已经是第三轮与集团董事会谈判了,眼看着就要签订重组协议,完成对久齐纸业的借壳计划了。”长陵药业集团董事会成员曲洋心急火燎地道,“你到底想怎样,倒是说句话啊!”
楚兆继沉默,此时此刻,他能怎么样啊?
投入的本金都保不住,又能如何去改变局面?
“曲总,这事我已经无能为力了,顺其自然吧。”楚兆继淡淡地说道,“你那一千万的酬金,隔几日,我会付给你的。”
说完,楚兆继就挂断了电话。
紧随着,耿总推门而进,报告道:“兆继,你让我接触朱以成,谈关于天星线缆的股份回购事宜,有结果了。”
楚兆继抬眼,满布血丝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
然而,耿总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勃然大怒:“朱以成说,只要我们愿意折价60转售手里天星线缆的股份,他就接手。”
“折价60!”
楚兆继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心中愤怒欲狂。
他手上青筋蹦起,浑身气得发抖,就那么抓着办公椅,沉默了好一会,满布血丝的眼里,才迸发出浓烈的杀机。
“一条人命,三五亿利润……”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狰狞,哈哈大笑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