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特来拜寿!”
这句话,在这一刻,与场中显得颇为压抑的气氛,是如此的不和谐!宛如一块巨石,猛然砸进了暗流汹涌的湖泊,激起千层浪。
让所有人,都是下意识地一惊。
随即场中哗然!“李凡?
怎么现在才来?”
“这是来闹事的吗?”
“怎么回事?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众人纷纷开口!而正在等待着赵雪宁做出抉择的三个贵公子,起,文质彬彬也不禁脸现怒容,道:“你干什么?
!”
“李凡,你想找死吗?”
萧流水也是目光无比阴沉,已经展现出杀意!郭少凌一言未发,但是眼底也杀机迸现,悄然握紧了拳头!三人色变,李凡却是潇洒一笑,“三位何必动怒?
你们既然喜欢喝酒,那我便与你们喝一杯,又有何不可?”
“就凭你这个粗俗之人,也配与我喝酒?
放下!”
陈玉亭不屑地呵斥。
李凡一笑,道:“方才你一曲琴音,便想求雪宁一饮,此刻,李某便还你一曲!”
他身影再动,已然欺近陈玉亭。
陈玉亭乃是一书生,不曾习武,此刻只想后退,但觉一股劲风铺面而至,下一刻,手中焦尾琴已经被李凡一把抓走!李凡抽身后退,已然端坐于前,嘴角还带着盈盈笑意。
“李凡,你想做什么?
还给我!”
陈玉亭大怒,他恨不得抓狂,好好的气氛全部让李凡给搅乱了。
“好,还你便还你,请君为我倾耳听!”
李凡一笑,手指一动,拨动琴弦!高山流水之音,骤然而起,琴音起伏,犹如山风过、百鸟鸣,骤然令席间众人,为之一震!方才陈玉亭所弹,纵令人沉醉,但终出自人手,力有尽时。
此刻李凡所作,却如造化之音,无拘泥之感,无难达之境,琴声汪洋,充沛席间!就连陈玉亭,都是一时怔住!他习琴多年,通晓音律,李凡此刻所弹,分明是无比精深,只有教授自己的乐师,才有李凡功力之一二……他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李凡身后,赵雪宁美眸中闪过一抹异彩,看着李凡略显得张狂的背影,似乎已醉于琴音中!“他何时通晓音律……”赵南堂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
角落中,带着黑色手套的中年人似乎颇为享受,居然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笑意……曲毕!李凡将琴随手一抛,已然落在了前面陈玉亭的手中。
陈玉亭却是又如失魂,面色木然,有些茫然地看着李凡。
“此曲已还,此酒当尽!”
李凡举起从陈玉亭手中夺来的酒,一饮而尽,潇洒自如。
“你!”
看李凡喝了酒,陈玉亭才脸上涌现愤怒,但是却又羞惭。
当众在音律上,被李凡如此碾压,他还有何颜面,再继续逼迫赵雪宁?
陈玉亭气得不知自处,猛然将焦尾琴重重一摔,砸在了地上,转身坐回了他父亲陈太锡旁边。
陈太锡脸色阴沉,眼底带着怒意,却无法发作。
明明可以逼迫赵南堂表态,但李凡却是一个跨不过去的坎!席间众人,此刻才回过神来!“好琴!”
“别开生面,难得一闻,与陈玉亭高下立判!”
“李凡何时精于音律,为何我等从未听闻……”不少人开口,都是充满了意外。
“呵呵,有趣,有趣!”
萧流水冷笑着开口,野性的眸子极富侵略性,冷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是也要还我一套剑术?”
他抬剑,指向李凡,“我杀过的人很多,不在乎多你一个,滚开!”
李凡笑道:“你要动剑,李某自然奉陪!”
他身影一闪,已从郭少凌身前一掠而过,手中已然多了一把精钢软剑!郭少凌眸子阴沉冰冷,但却没有发作,反而像是在等待,等待李凡与萧流水的战斗!“找死,我就成全你!”
萧流水杀意迸发,剑光霍霍,瞬间笼罩李凡而来!“流水剑!”
正是方才他席间所舞剑术。
剑如流水,无孔不入,招招迫人,的确是剑术中的妙品!李凡丝毫不退,对方剑花已然在身前绽放,忽然抬剑一刺,剑声呜然而作。
剑光如疾风起!流水有意,怎奈疾风无情,所过之处,水波潋滟难留风一缕!萧流水瞬间发现,自己的剑招……居然在被李凡所引导!“怎么回事?”
他大吃一惊,自己的剑,乃是江湖中的名师传授,虽然他境界不过二星巅峰,但剑术之精妙,三星也未必能与他相比!此刻……却落于下风!“风起处,发于微末!”
“风过境,无所不折!”
“风黯然,无迹可寻!”
李凡剑光恣意,声音一落,终于剑势骤停!他的软剑之尖,已然抵住了萧流水的咽喉!萧流水怔住了,彻底怔住了,他手中的长剑,都是不由得“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脸上全是冷汗!“你……你……”咽喉处的一点冰凉,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习武多年,第一次有人将剑尖抵在自己咽喉!这种接近死亡的感觉,让他心为之夺,一时失神,竟然隐隐有些颤抖。
李凡一笑,剑已撤开,随手丢回了郭少凌的身前,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杯酒,正是从萧流水处夺来的!“舞剑且为乐,会须一饮莫负美酒。”
李凡一饮而尽,随即赞叹:“好酒!”
他声音落下,但席间却不知从何处,响起了掌声。
随即掌声热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