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冲来这么一群杀气腾腾的武夫,让瘦西湖中的所有人,都是脸色巨变。
“这是怎么回事……”“哪儿来的武夫们,居然敢搅扰瘦西湖这文墨之地……”“嘘!这是岑家的人,带头的,可是岑家的武举人啊!”
才子们议论纷纷。
而岑云飞,已经越众而出,他的脸上带着冰冷的杀意,扫视场中,道:“李凡何在!?”
为李凡而来!诸多才子,面对这群凶悍的人,一时间都不敢说话了。
李凡淡然走了出来,扫了一眼,道:“我便是李凡。”
“很好,很好!”
岑云飞却是冷笑了两声,猛然一挥手!瞬间,他身后的一群人,直接上前,将李凡团团围住!“你们干什么,这里可是瘦西湖,怎容你们乱来?”
连如海脸色一变,高声呵斥!但岑云飞却只是冷冰看了他一眼,道:“李凡辱我岑家,今日我岑家决不罢休!谁敢阻拦,我岑云飞就和谁拼命!”
别人或许会对连如海敬畏三分,但是他一介武夫,根本不论这些。
闻言,众人着走出去了!”
“哎,都是自己自找的,方才放岑云奥一马,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呵呵,我就说嘛,这种人,活不了多久!”
众人中有人惋惜,有人冷嘲热讽,落井下石!连如海闻言,也是脸色一变,他对岑家也颇有耳闻,知道不好惹,急忙转身,看向了孟珏髯,道:“孟大人,你乃是直隶府中丞,更负责此次文星会,请你速速调兵,平息此事!”
能摆平这件事的,只有孟珏髯了!但,孟珏髯却只是冷淡地道:“连馆长,按理说,此事发生在瘦西湖,孟某责无旁贷,但是,一来,此事是李凡咎由自取,我方才就劝过他,不要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但他非但不听,反而敢口出狂言,侮辱本官!”
“二者,人家岑家,乃是金檀寺的人,按武林规矩行事,我们,也不好插手!”
“所以,请连馆长到我身边来,以免被误伤!”
他毫不留情地开口,又挥了挥手,道:“来人,保护好连馆长的安全!”
顿时,几个官差护到了连如海身边。
孟珏髯冷冰冰地看了李凡一眼,眼中只有杀意!岑云奥只是第一重安排!如果岑云奥赢了,那么李凡将失去科举之资格,固然是好。
如果李凡居然翻天,那么岑云飞乃至岑家,就是第二重安排!岑家向来极爱脸面,无论岑家家主岑敬佛,还是二公子岑云飞,都是一等一的武林豪客脾性,一言不合就杀人!他们怎会容忍,岑云奥被人逼得那么惨?
那等耻辱,对岑家来说,只有用鲜血来洗清!连如海看着孟珏髯,却是怔了一下,不禁指着孟珏髯,颤抖着道:“孟大人,你……你……”公报私仇四个字,却是难以说出口!官府不管!在场的所有人,更是都色变,急忙忙退开,生怕被波及。
“小姐,岸上那李凡,遇到麻烦了,岑家的人,要对他下手呢!”
赫连家的穿上,丫鬟禀报了一声。
赫连溪月却只是淡淡道:“不管,他既然有不凡见识,就应该有不凡本事,否则,与纸上谈兵之辈,又有何不同?”
“等着看看吧。”
她想起李凡方才对自己的连番拒绝,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希望李凡被逼到绝路,向自己求救!一时间,她居然有些微微期待起来!……“哈哈,王兄,这就是你的底气吗?
果然厉害,厉害啊!”
秦从云赞叹不已,这一刻,他才感觉出了一口恶气,痛饮了一口酒水,道:“这岑云飞手下,打死打残的,在扬州城不下三十人了,这李凡,死定了!”
王天腾也是冷冷一笑,道:“谋事须虑败,既然对他动手,又怎会容他有翻身之机?”
“他,不过掌中蝼蚁!”
得意无比!……一群武者,已经围死了李凡。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写满了怒意和杀意!“姓李的,别怪我岑云飞狠辣,现在,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岑云飞冷冰冰地看着李凡,脸上的杀意毫不掩饰,道:“跪下,为你方才所作的一切致歉,我便只取你舌头、眼睛已经双腿!让你苟活下去!”
高高在上,宛如面对一只可以随意宰割的猎物。
只要李凡敢拒绝,他一定会真的动手!身为武举人,他已经打死了不少人了!——本朝有特例,为了鼓励武风,若是武举人与他人挑战,致使对方死去的,可以不追究责任!虽然,在律例之中,也规定了,武举人不得随意伤人,挑战之前必须征得对方同意,但在实际操作中,这就是形同虚设。
对岑家来说,就算对方不同意,他们也完全可以打死了再慢慢操作,反正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李凡却是淡然地扫了他一眼,无比淡然!打架?
这些人,他真不放在眼里!白云客栈,剑屏山上,杏子林中……哪一场不是几近死亡的恶战?
现在?
……太小儿科了。
“我也给你一个机会,”李凡淡漠地道:“岑云奥虽无知,但尚且有廉耻心,看在他那份廉耻心份上,现在,跪着和他一样爬出去,我就不杀你。”
话语淡然到了极点!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脸色巨变。
李凡这是疯了吗?
“这小子疯了吗,这可是岑云飞啊!杀岑云飞,谁给他的勇气!”
“自寻死路,自寻死路!”
“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