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打个电话问其他两路,看有什么发现没有?”
胡铭晨掏出自己的手机来就打,不过胡建强他们那一路打通了,他们已经过了仙人桥,快到房尔镇街上了,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者牛。童柏粮和张庆平的那一路,则是信号太差,根本打不通电话。
童柏果和胡建军一商量,让胡建强他们别找了,回来吧,房尔镇那边的交通路更多,更不会有明确方向。至于童柏粮和张庆平,估计是清水河那边山洼你,没信号,他们到了清水河要是还没有发现,应该也会自己回家去的。
胡铭晨抱着个奇怪的小东西讲电话,很快就吸引了早起的一些娃子,好几个跑到身边来看他的西洋镜。而其中竟然就有一个就是他的表弟朱进。
“朱进,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爸妈呢?”胡建军将朱进拉到跟前来问道。
“二舅,我爸妈上山干活去了。”朱进已经六岁了,裤裆还有些穿不稳,但是并不影响他认出胡建军和胡铭晨。
“上山了呀,这么早......那你姐姐朱燕呢?是不是上学去了?”想到刚才还叫童柏果到胡又琴家去喝杯茶,现在大人不在家了,胡建军就有点为难。
“还没有,姐姐在烧红薯呢,二舅,你要不要去吃一个红薯啊?”朱进稚气未脱的问道。
“兄弟,还是不要去给娃娃添麻烦了,走,去我妹妹家,到他家整点东西吃了再走回去,牛找不到就算了,老子认倒霉。”童柏果道。
“哦,我差点忘了,童柏美也是嫁在文山村,只是现在这么早去她家,怕不合适吧?”胡建军道。
这么早,要么人家还没起床,要是起床了就是要上山下地干活,现在去,是给找麻烦的。
“哎呀,哪里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是大哥,到了村里,去妹妹妹夫家整点早餐吃,会有哪样不合适的,走,走,他们一般也不会这么早出门干活。”童柏果说着拉上胡建军就要走。
“那行,小晨,走,朱进,赶紧回家去,一会儿姐姐上学去了,你还要在家看家呢。”胡建军不方便带着朱进一起去,就只有交代敦促他回家去。
童柏果的妹妹童柏美家住在文山村的西头,属于村子的边缘了。他家房子的后门靠路,不过路的地势较高,他家在路坎下,正门和门口的院坝要从侧面的厕所位置绕过去才看看到。
童柏果带着胡建军和胡铭晨一路来到童柏美家的大门口,大门虚掩,童柏果没有敲门就推门进去:“蔡丁贵,蔡丁贵,童柏美......”
“哎呀,大哥,你怎么来了?”厢房的房门打开,童柏果的妹妹童柏美从里面走了出来。
怪异的是,童柏美见到童柏果,似乎并没有欢悦和惊喜,反而是脸上带着紧张和诧异。
“三妹,你起了,蔡丁贵呢?出门干活去了还是没起床啊?”童柏果并没有察觉到童柏美脸色的异样,“咿呀,三妹,你不认识胡二哥了吗?怎么不招呼人呢?”
“哦,哦,胡二哥,快做,快做,蔡丁贵还在床上没起床呢,我也是才刚刚起来,你们先做,我去喊他起来。”童柏美经过提醒,这才招呼胡建军。
胡铭晨是个小娃娃,倒是不需要怎么招呼,喜欢坐的话会自己找板凳坐。
不过胡铭晨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坐,他正饶有兴趣的东瞧西看,就像是个到了陌生地方的普通小孩子一样,反正就是不安分。
童柏美进到厢房卧室里面两三分钟后,童柏果的妹夫蔡丁贵才一边穿衣服一边出来:“呵呵,大哥,怎么想到这么早到文山村来啊?哎哟,胡二哥也来了。”
蔡丁贵看起来就比较正常,笑嘻嘻的,只不过干瘦的脸上,那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睛左右闪烁,有些心不在焉。
“要不是有事,那个会天刚亮就到文山村这上面来哟,我家的牛昨晚上半夜被人给偷了,我们是找牛找到这里来的......”童柏果唉声叹气道。
“啊!”听说是找牛来了,童柏美就惊叫一声。
叫完了才发现失当,赶紧捂住嘴。
“你叫什么啊,真是的,赶紧去烧点水,泡点茶来,再看看是不是有面,有的话煮两碗面,大哥他们走了那么远的路,应该渴了饿了。”蔡丁贵很不满的挥手将童柏美打发开。
“哦,好的,好的。”童柏美移动脚步朝厨房走去,可是步子却走得比较慢,两三步一回头,像是对大哥家的牛被偷了很揪心的样子。
“这女人啊,遇到事情就稳不住,抽烟。”童柏美进厨房之后,蔡丁贵从神龛下的八仙桌上拿起一包纸烟就给童柏果和胡建军散烟。
“大哥,你们咋个晓得偷牛的是往文山村来呢?你们看到偷牛的了?还是你们发现了什么?”帮两位点上香烟之后,蔡丁贵饶有兴趣的问道。
“发现牛被偷的时候,牛的影子都没了,我们是分成几条路找,我和胡二哥往文山村这边来,一路上倒是发现些脚印和牛鸟,但是也不敢确定。哎,真是毬的倒霉,我那头牛才喂了一年不到呢,要是那个偷牛的被老子抓到,老子不一石头砸死他。”一想到价值几千块的牛不见了,童柏果就咬牙切齿,烟也就抽得很大口。
“是啊,这些偷牛的真是该死,一头牛喂得多不容易啊,说偷就偷了。大哥,你们歇口气喝点水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再和你们到处去找一找。”蔡丁贵跟着义愤填膺道。
“还找什么哦,找到天亮都没找到,估计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