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姵同样唏嘘不已。
可人世间这样的事情还少么?
就拿梦寒来说,她这样容貌才情俱佳的女子,根本就不该落到如今的结局。
桓老郡公也一样,若非为了延续桓家的血脉,他恐怕不止守到三十岁,而是终身不会再娶。
他的心早已经随着心爱的姑娘长眠地下,留给许氏的不过是躯壳罢了。
许氏固然自私贪婪,可她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又怎会甘心守着一具躯壳过日子?
起身道:“我的头发又不乱,衣裳也挺整齐,搞那么紧张做甚?
你们都留在这里,我去福泽堂瞧瞧。”
丫鬟们不敢有异议,目送着她走出书房。
大约盏茶的工夫,萧姵便赶到了福泽堂。
萧燦有事已经离开了,只有萧炫陪着桓郁说话。
见萧姵来了,萧炫打趣道:“定了亲的姑娘不好好待在屋里绣嫁衣,巴巴儿跑出来做甚?”
萧姵冲他吐了吐舌头:“多管闲事多吃屁,你该干嘛干嘛去!”
萧炫笑骂道:“你这骂人的本事见长,如此粗俗的话居然还押韵!”
萧姵懒得理他,在桓郁身边坐了下来。
“桓二哥,你今日不是陪着郡公和夫人去皇宫了么,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桓郁笑道:“陛下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我们怎好一直叨扰?”
“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桓郁遂把今日在皇宫商议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钦天监?”萧姵的小脸皱成了一团。
她这辈子最不相信的就是钦天监的那些神棍了。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看日子,这和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风格完全相悖。
不管行军打仗还是日常生活,凡事都讲究时机。
时机到了吉时未到,难道你还能眼睁睁看着胜利果实被别人摘走?
她和桓二哥究竟能不能过到老,根本和成亲的日子没有任何关系好么!
萧炫在她后脑勺上弹了一下:“这孩子真是无法无天了,你不在乎长辈们还在乎呢,挑个好日子出嫁,让大家开开心心的有什么不好?”
萧姵白了他一眼,又对桓郁道:“那郡公和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到我们府上来?”
桓郁道:“明日一早,小九可要好好准备。”
萧姵撇撇嘴:“有什么好准备的,我长得又不丑……我刚才收到了淳于城主的贺仪,还有他的亲笔书信。”
桓郁微微眯了眯眼睛。
不用问他也知道,此次淳于城主绝对不是恭贺小九及笄定亲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