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很喜欢吃香满园的白松糕,松软带韧甜而可口。
吃了一口,卢氏赞叹道:“还是香满园的白松糕味道最正宗,其他地方的吃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也因为里面的糕点好吃,卢氏隔三差五就派人去买盒来吃。
正吃着,就听到外面大管家急促的声音:“大奶奶、大奶奶不好了,老爷被都察院的人带走了。”
卢氏的手一松,手中的白松糕掉落在地上了。
当日中午,清舒就得了消息:“外婆,许家大老爷被都察院的人带走了,看来兰御史已经确认了我们提供的证据了。”
许家大老爷被抓走了,许家其他人也都逃不掉的。等他们倒台了,也算是报了当年的大仇。
如清舒所言,兰奕确实已经掌握了许少卿以及许家其他人犯罪证据。
自古以来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而且这次主审的还是素来以刚正著称的兰奕,别人更不要管这事了。
公爹跟丈夫都被关起来,卢氏带着儿子求遍了他们姻亲跟旧友,可惜没一人伸出援助之手。
无奈之下,卢氏就去找了林承钰:“表弟,求你救救我公爹跟相公。”
林承钰苦笑道:“你太高估我了,我不过是苑马寺的一个寺丞哪有那么大能耐救得了伯父跟表哥。”
卢氏说道:“表弟,我公爹跟相公往日待你不薄你不能见死不救。”
“若是能救我肯定不会推脱,可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他科举时确实得了许家不少的恩惠,若是现在撇清关系别人会觉得他薄情寡义了。
卢氏哭着说道:“表弟,你是忠勇侯的妹婿,只要你愿意一定可以救他们的。”
林承钰摇头说道:“表嫂,我会找人打点那些狱卒,让伯父跟表哥两人在监牢里少受点罪,至于其他,请表嫂恕我无能为力。”
开什么玩笑,他又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可能为许家的事去求舅兄。好刚要用在刀刃上,哪怕是舅兄也不能有事就去求。
就是林承钰自己,他也只为仕途上的事才会去求忠勇侯。
不管卢氏如何哀求,林承钰都不松口。
看着神情憔悴的卢氏,许诗丹犹豫了许久后说道:“大伯母,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是林清舒做的?”
许诗意闻言说道:“诗丹,你也太瞧得起林清舒了,她一个闺阁之女哪有那么大的能量。再者,她为什么要害大爷爷跟大伯他们呢?”
许诗丹说道:“当日表叔生辰宴时,林清舒她说我们许家……”
男盗女娼这话她说不出口,许诗丹含糊道:“她当时说我们迟早要遭报应的。四月的时候说这话现在大伯就出事,我总觉得不可能这么巧。”
说到这里,许诗丹问了卢氏:“伯母,我们跟林清舒结了仇吗?”
卢氏这段时间她心力交瘁,还真没往林清舒身上想。
现在想来这丫头确实可疑,不过认真一向卢氏又觉得不可能。这个案子的主审管是兰御史,林清舒怎么可能请得动她呢!
她叫来了陆管家,说道:“老家那边这些天可有来信?”
陆管家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半个月前我已经送信过去,我算着老家应该很快就有人来了。”
有时候是怕什么来什么,数天后卢氏得了消息许二老爷跟许六爷等所有成年男子都被太丰县知县收监了。
卢氏跌坐在地,说道:“没想到真的是她,竟然真是她。”
许诗丹听到自己的哥哥也被抓了,哭着道:“伯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二伯跟我哥他们也都被抓了。”
卢氏原本心烦气躁,再看到两人都哭不由骂道:“哭、哭,你们除了哭还能干什么。”
许诗丹一边哭一边问道:“伯母,我们到底跟林清舒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她要这么害我们。”
卢氏冷着脸说道:“我们许家一向与人为善能与她结什么仇,肯定是我们的仇家挑唆了这丫头。”
前头说他们与人为善,后头又说有仇家,这话完全是自相矛盾。
别说心机深沉的许诗意,就是头脑简单的许诗丹都不相信。
“好了,别在这里添乱了。你们两个,赶紧给我回屋去。”
两人虽焦虑不安,但还是回了屋。
卢氏的心腹夏婆子说道:“大奶奶,家里出事不会真是林清舒做的吧?”
若是如此,那这丫头也太可怕了。
卢氏沉着脸说道:“这个丫头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我怀疑是顾老太的手笔。”
夏婆子心头一惊:“莫非、莫非她们早知道当初的事……”
作为心腹,许多机密事也知道。
卢氏说道:“我之前就奇怪为什么顾老太会将家底都捐了。现在看来她们当初怕是已经察觉到了,只是暗中隐忍。”
说到这里卢氏懊恼不已,她当日并没将清舒的话当一回事,不然也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夏婆子问道:“太太,那现在怎么办?”
卢氏说道:“当务之急是去见大老爷,看看他有没有法子脱困。”
许家再怎么也是百年书香门第之家,总还有些可用的人脉。
夏婆子有些发愁:“那些人现在对我们避之不及,又岂会帮我们。”
卢氏冷着脸道:“只是去探监,只要舍得花钱就能见到的。”
许家这个案子很快就判下来,许家大老爷父子被罢免官职革除功名并且儿孙三代之内不许再科考。
听到三代之内不能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