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远定亲清舒并没有宴请宾客,不过还是告知了亲朋好友一声,家人得了这个消息都非常意外。
张氏问了林乐玮,说道:“博远定的姑娘真是县令家的姑娘?”
林乐玮点头说道:“是啊,听说那姑娘还是县令的嫡长女,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的能干。”
张氏对此深表怀疑,说道:“博远这样的,人家县令能将长得漂亮又能干的姑娘嫁给他?”
这话乐玮就不爱听了,说道:“娘,博远怎么了?走出来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他武功也好,有二姐在将来也能在衙门谋个差事。”
张氏脸色微变,说道:“就他也能去衙门当差?”
傻子都能进衙门当差,这不是笑话嘛!
乐玮想也不想就说道:“只要二姐想肯定没问题,不过二姐行事谨慎可能不会让他去。”
张巧娘没说话了。
傍晚的时候张巧娘去了乐书宅子里找林承志。自林承志搬到乐书宅子里住以后就没再搬回去,这两年不管张巧娘如何道歉哀求他都不原谅。
林乐玮也劝过一次,不过被林承志一顿训斥以后再不劝了。乐书与乐文不插手这事,随林承志的意。所以到现在夫妻两人也一直这样分开住着,街坊邻居都知道老两口感情不好了。甚至有看到他家日子越来越红火,还有个不安分的寡妇想勾搭林承志,当时张巧娘还跟人干了一架。
张巧娘说道:“他爹,博远今年才十六岁就定了亲,还定了县令家的大姑娘。咱乐文二十岁了还没着落,得抓紧吧!”
林承志抽了口旱烟,瞅了她一眼说道:“博远能定县令家的姑娘,那是因为他有当大官的亲姐跟亲姐夫。乐文只有考上了进士,以后才能娶上官宦人家的姑娘。”
乐文自写信说要与清舒断绝往来以后,虽然清舒原谅了但侄女婿却一直都不待见他,私底下再也再没指点过他。而清舒这两年一直在外跑,连见一面都难,指点就就无从谈起了。
张巧娘迟疑了下说道:“他爹,你说能不能求清舒给……”
没等她将话说完,林承志就打断了她道:“你就别白日做梦了。有你在乐文的亲事清舒是绝不会管的,哪怕我舔着这张老脸去求也没用。”
以前三节清舒都会派人送礼来,可自那封断亲书出来以后就再没了。他后来问了博远才知道是符景烯说不许送的。旁人也都看得出,他们与清舒关系疏远了,这种情况下门第好的自不可能与他们结亲了。
张巧娘悔恨不已地。她当初以为清舒进了飞鱼卫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他们一家子也会被牵连。却没想到清舒不仅好好的,符景烯更是水涨船高年纪轻轻就当了次辅。
越想张巧娘越伤心,眼泪都落了下来:“我、我害了乐文。”
若是没有两年前的那次事,以清舒对乐文的关心肯定会帮他相看的。博远一个傻子都能定下县令家的姑娘,乐文是举人身份说的媳妇只会更好。可现在,上门说亲的都只是富户家的姑娘,而且都还是庶女。
林承志看到她哭就特别的烦躁:“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你当年但凡愿意听我一句都不会将两家关系弄成这样。”
张氏哭声越发大了。
林承志现在对张氏越来越不耐烦了,冷着脸说道:“要哭滚到那边去哭,别在这儿给我招晦气。”
张氏不敢再哭了。
林承志冷着脸说道:“这事你别在乐文面前说,省得引得阿文心里不痛快。阿文已经被你害了一次,你若再敢影响他让他不能好好备考,我就让乐玮送你回老家去。”
乐书现在的手艺不逊色张氏,她要执意闹得一家子不得安宁就送回老家去,眼不见为净。
张巧娘赶紧点头道:“不会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那次的事以后乐文对她的态度看起来没变,但张氏却知道,自己说的话乐文再不听了。
“当家的,咱们过去吃饭吧!”
林承志又吸了一口烟,与她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些来。”
张巧娘神色黯然。
一家子吃过晚饭,乐玮与林承志说了一件事:“爹,康员外想要将包子铺的铺面出售。”
林承志惊讶不已,问道;“可是真的?”
乐玮点头说道:“我已经打听过了是真的。爹,咱们将这铺面买下来吧,这样也省得总担心东家涨租。”
铺子是自家的就不用担心因为租金太高而挪地方了。做生意不比其他,要搬离原地熟客可能就不来了。
林承志也是赞同买铺子的,说道:“你们手里的银子应该不够,还差多少我帮你去借。”
乐玮说道:“爹,不跟人借,少了的话就去钱庄借吧!咱家两个铺子收益好,钱庄会借给我们的。”
前年陆氏将脂粉铺开起来了。她娘家给的方子很好做出胭脂水粉成色质地都不错,加上走的是中低端路线,所以生意也不错。
林承志不同意,说道:“去什么钱庄啊,利钱那么高的。咱们家先凑一凑,少了我再去跟几个朋友借点。”
乐书闻言立即说道:“大哥,我这儿有六百两,你要买铺子的话我先给你用,等你手头松了再还给我。”
张氏年岁大了精神大不如前这两年包子铺主要靠他,所以工钱也涨到了一个月三十两银子了。外头人知道他工钱这么高,又重新给他说亲了,只是乐书一直都没松口。平日赚的钱也都攒下来,半分没乱花。
林承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