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问了小瑜一个问题:“你之前说他要纳妾你就和离,这话是真的还是气话?”
小瑜沉默了下说道:“我们暂时就当不知道这事,等那女人生了孩子我再与她和离?”
大长公主看她神色平淡,知道她真的是死心了:“为何要等那女人生了孩子再和离?”
“我要看看晨哥儿会不会将这事告诉我?若是那女子到生下孩子他还不写信告诉我,那我就不跟关振起争了让他留在关家吧!”
“你与关振起的事,牵扯到晨哥儿身上做什么?”
小瑜摇头说道:“我不是要牵扯他。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哪怕他跟了关振起我也一样会管他。不过若这孩子要帮着关振起一起瞒着我表明他是站在关振起那边,那我也没有与他争的必要了。”
大长公主摇头说道:“关振起若要纳妾绝不会瞒着你的,他不会给自己落下这么大一个话柄。”
“若是他特意写信告诉我,那也不用等到那女人生下孩子直接和离。至于晨哥儿,若他愿意回京我派人去接,不愿意就留在海州。”
见她冷静地分析这些事,大长公主心头稍安:“你心里有数就好。其实这女人啊没男人一样过得很好,傅先生就是最好的例子。”
多少女人嫁人后受着婆婆的苛待以及小姑子的刁难,然后还要打理庶务照料孩子。丈夫疼惜还好,若丈夫宠着妾氏日子真的就跟黄连似的。这些女子,还真不如傅先生活得舒心自在。
小瑜嗯了一声道:“祖母,我回屋看下昆哥儿。”
哄着两个孩子睡下后小瑜拿起书看,可惜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将书房下后,她就坐在凳子上发呆。
木琴看了很心疼,说道:“郡主,别看了早些睡吧!”
小瑜将书交给木琴就去洗漱,然后一言不发地上床睡觉。她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能看得开,可想着关振起跟别的女人花前月下,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地落了下来。
木琴听到她低低的哭泣赶紧点了灯,走到床边问道:“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小瑜抱着她说道:“驸马要纳妾,我心里难受。”
木琴心头一沉,转而以很轻松的语气说道:“他要纳就纳,言而无信的男人咱们不要他。”
小瑜捂着胸口说道:“可是这儿很痛,好痛。”
木琴恨死了关振起,既当初做不到就没许下誓言啊!结果她家郡主相信了,他出尔反尔看上了别的女子:“郡主,为这种男人痛苦不值得。”
小瑜也知道为这样的男人伤心不值得,但就忍不住难受。
一直到下半夜小瑜才睡下。
第二天清晨,木琴就将这事告诉了大长公主:“殿下,郡主昨晚哭了半夜,一直与奴婢说以前的事。殿下,不能让郡主这样下去。”
“我知道了,你快过去照顾小瑜跟孩子吧!”
吃早饭的时候,大长公主就看见她红肿的眼睛:“肿成这样怎么去学堂?莫琪,赶紧去拿几个鸡蛋来。”
敷了眼睛以后,小瑜就去文华堂了。
大长公主想了下,就叫来了鸣琴:“去将你家郡主的衣裳以及每日用的东西收拾下。”
鸣琴心头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奴婢斗胆问一句,您让奴婢收拾郡主日常用的东西做什么?”
大长公主说道:“送去符府。你家郡主心情不好,去符家住几天让清舒好好开导下她。”
清舒说的话往往能说到小瑜的心坎之中,所以让她劝说最妥当。
鸣琴听了赶紧应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瑜就知道她的东西被送去了符府,当下她哭笑不得:“祖母这是做什么是?”
莫琪说道:“殿下是看你心情不好想让符夫人开导开导你。”
“这种事得自己想开,别人是开导不了的。”
莫琪说道:“有了符夫人的开导你能很快想开的。”
小瑜笑着说道:“去符府住几天也好。我正愁没时间跟她说体己话,不过我去了符府祖母怎么办?”
莫琪失笑,说道:“殿下正嫌昆哥儿吵闹,你去符府住几天正好让她清净几天。”
小瑜知道她在开玩笑。大长公主特儿,说他聪慧过人,她是昆哥儿亲娘愣是没看出昆哥儿这破孩子哪聪慧了。
一到下差的点清舒就回去了。除了一些必须清舒处理的事,其他的她现在都交给韦员外郎办了。
清舒一到家就听到小瑜的吼声以及孩子的哭声,热闹得很。进了屋就看见晏哥儿垂着头站着,小瑜则满脸怒意地瞪着他。
“你们母子两人这是做什么呢?”
小瑜着恼道:“晏哥儿爬到软塌上将摆的翡翠给打碎了,骂他还不承认说是昆哥儿打坏的。”
问题是昆哥儿现在根本爬不上软塌去,晏哥儿这分明是想让弟弟背黑锅,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清舒看向晏哥儿说道:“上次窈窈吃了五块糕点却骗我说只吃了一块,我打了他五下手板心。你现在不仅说谎还想想让你弟弟给你背罪,得打十下手板心。”
说完,清舒看了红姑一眼。
红姑觉得清舒不该管这事,只是小瑜就在一边她也不好劝,她满腹忧愁地进屋取了铜尺来。
“把手伸出来。”
晏哥儿将手藏到身后去。他功课没做好或者没做完先生就用铜尺打他,很疼很疼。
小瑜沉着脸说道:“将手拿出来,不然就打二十下。”
晏哥儿哭着说道:“娘,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