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都有些纳闷了,说道:“婆婆都是从媳妇过去的,为何她们就那么喜欢折腾儿媳妇呢?”
清舒想了下说道:“可能是因为她们受了婆婆的磨搓,所以就想在儿媳妇身上找回来吧!”
易安摇头道:“她们之中大部分都是有女儿的。她们磨搓儿媳妇,就不怕自己女儿也被婆家人磨搓吗?”
“说这些没有意义。只有让天下的女人从内宅之中走出来与男人一样有机会在官场以及各行各业当差,她们才不会再惧怕刁钻狠辣的婆婆以及没担当又无能的丈夫。”
易安看着她说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清醒。”
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清舒就回去了。
等她走后,易安坐在床边陷入了沉思之中。半响后易安问了墨雪:“你说让清舒外放怎么样?”
啊了一声,墨雪问道:“皇后娘娘,要是夫人外放了,那你得两三年见不到她了。”
这就是易安犹豫的原因。为清舒的仕途着想该外放,可她又舍不得清舒离京。小瑜是可以唠嗑的人,但清舒却是可以商量要事以及托付后背之人。
纠结了半天,易安还是下不了决心。
皇帝过来的时候看着她眉头紧蹙的,不由笑问道:“什么事让你这般的纠结,说与我听听。”
“还不是清舒的事。”
“二妹怎么了?”
易安犹豫了下说了自己的想法:“你说该不该让她外放呢?要外放不仅对她仕途好,也能造福许多的女子。”
就清舒这性子,到了地方上任职肯定会创办青山女学分校的。
皇帝笑问道:“这事你压根就不用纠结,二妹肯定不愿外放的。”
“你怎知道?”
皇帝莞尔:“这还用问啊,难不成你想他们夫妻一直都当牛郎织女啊?就是你想,他们也不愿意啊。”
林清舒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想法,但符景烯肯定不干了。
有的时候非常理智让他气得牙根痒痒,有的时候迷糊得让他觉得好笑。不过也是这性子,才让他喜欢得不行。
“你确定?”
皇帝笑着说道:“你若不相信直接问她就是。”
易安想了下还是摇头道:“算了,还是不问了,若是她有外放的心思应该会跟我说。”
万一清舒想外放,到时候反口都不行了。
皇帝还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不过没拆穿她了:“后日傅先生就要入宫带祯儿了,她没说什么吗?”
“没有,她要想傅先生进宫看望就是。不过我问了青鸾的事,还真如我所料的那般事出有因呢!”
说起这事易安不由纳闷了:“多少父母为了孩子能有个好前程呕心沥血,她倒好竟还想毁了自个儿子的前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亲娘啊?”
顾娴是她见过最不靠谱的亲娘,但她也没想过害清舒啊!可这谭太太倒好,竟想将已经成才的儿子毁掉,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谭家的事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而这事意见两极分化,有支持青鸾的也有站在谭太太那一边的,当然还有许多人鄙视谭经业窝囊的。
皇帝虽日理万机,但玄静跟元宝有时候会趁着他休息的时候跟他说京城内发生的一些事。
“一样米养百种人,没什么奇怪的。”
“碰到这样的亲娘也是倒了血霉了。”
每每听到这样的事易安就特别庆幸自己拥有一对好父母。自小到大她都不知道闯了多少祸,她娘虽然每每气得不行但还是会帮着善后,然后也从没嫌弃过她。
皇帝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就算是她当时真敲了鸣冤鼓状告谭经业不孝她也不能如愿。律法有定,母慈方子孝,母不慈子可不孝。”
易安赞叹道:“多亏了咱们的老祖宗定下了这条律令,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的子女被无良的父母残害还得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要知道在前朝但凡父母去衙门告子女官府不问缘由就重惩他们,现在却有申辩的机会。
皇帝笑了下,没接话。
傅苒想着进宫心里就有些发慌:“清舒,若是我没照顾好大皇子可怎么办呢?”
“老师,你只是教大皇子说话陪着他玩,其他的有乳娘跟嬷嬷宫女不用你劳神。”
傅苒有些担心地说道:“我那样教真的可以吗?这要将来影响了大皇子可怎么办。”
劝说了许久傅苒还是不能放松下来,清舒觉得她这状态不好,想了下说道:“老师,要不你明日带了窈窈一起进宫吧!住上三五日,等习惯了我再将窈窈接回来。”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清舒就送了傅苒与窈窈进宫了。
到坤宁宫时傅苒紧张得不行,结果易安一出现窈窈就朝着她伸手叫道:“大姨、大姨。”
等易安将她接过去,窈窈搂着她的脖子甜甜地就道:“大姨,窈窈好想你啊!”
清舒笑骂道:“你想的不是你大姨而是她宫里的糕点吧!娘娘是不知道,这丫头上次在您这儿吃了金糕回去整整念叨了三天啊!”
“金糕,大姨我要吃金糕。”
易安乐呵呵地说道:“好,我这就让人给你做。”
看到两人还像当初念书时那般相处,傅苒神情一下缓和了下来。虽然身份变了但皇后娘娘的性子却没变,应该会很好相处的。
易安自然也看出了傅苒的紧张,笑着说道:“傅先生,你不要紧张,你只要陪祯儿说说话认认东西就好。”
“民妇就怕教不好大皇子。”
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