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景烯一大早就去找了王子崧询问这个案子。
王子崧冷着脸说道:“符大人,你也在我这个位置呆过,该知道这个案子你没参与是不能过问详情的。”
所以案子在没判决之前,这个案子的详情除了上官跟皇帝,其他人他一个字都不可能透露的。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规矩我自然知道,但我担心我妻子的一片好心最后被人践踏。”
王子崧皱了下眉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污蔑林先生的。”
虽然看不上符景烯的一些做派,但他很尊敬清舒。不是谁都舍得拿那么多的钱来办女学,而且不为名不为利只为给那些孩子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也是如此王子崧并没称呼清舒为符太太,而是尊称为林先生,
符景烯点点头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王子崧说道:“若是可以,我想求林先生一幅字。”
清舒的字不仅得长公主的夸赞,就是皇帝跟皇后都夸赞过。所以许多人都想求她一幅字,可惜都不可得。
符景烯自己做不到大公无私的,他的人生经历也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不过,这不妨碍他佩服王子崧这样的人。
“可以,你想让我妻子写什么字?”
王子崧说道:“只求林先生的一副手稿。”
意思是不管写什么他都喜欢。
符景烯点点头道:“等这个案子完了以后我着人送到你府上。”
“多谢。”
等符景烯出去以后,王子崧忍不住揉了下太阳穴。倒不是符景烯的要求让他为难,而是翟氏昨日说的那些事让他头疼。
翟氏在徐家五年,虽然属于边缘人物,但住在府里总归知道一些事。而她将听知道的事,倒豆子似的都告诉了王子崧。
将她所说的事一共记了二十多张纸。王子崧办了这么多年案子见过龌龊的事不少,但从没碰到过像徐府这么乱的。
正想着事派去襄阳侯府的寺正回来了,他说道:“大人,襄阳侯世子夫人病了不能来,不过打发了她心腹婆子过来。”
主要是叶氏是超品级的贵妇,没有确凿证据也不能绑了来。
叶氏不会过来这完全在王子崧的意料之中,他板着脸说道:“将翟氏提上来。”
叶氏身边的心腹婆子赖妈妈见了王子崧就喊冤,说翟氏自己水性杨花还污蔑她主子。
中午的时候清舒就得了消息,知道叶梓月不仅否认了翟氏的指控,还说翟氏是污蔑陷害他。
孔管家说道:“太太,叶氏说徐府三爷徐淮爱慕她。翟氏为这事日日跟徐淮吵闹,为此夫妻感情很不好。她又因为闺中寂寞,就与襄阳侯府的管事万武有了私情。”
“徐淮怎么说?”
孔管家点头说道:“徐淮承认她确实爱慕叶氏,不过自知身份低微只是将这份爱意深藏在心中。只是她没想到这份心思被翟氏发现从而导致夫妻失和,因为经常吵架他时常宿在书房,以致成亲五年都没个孩子。”
襄阳侯府的意思,没有孩子翟氏也就没了后顾之忧胡乱攀咬。
顿了下,孔管家继续说道:“徐淮说因为他心系叶氏也无心纳妾,所以到现在膝下空虚。”
“还有呢?”
“翟氏说三年前襄阳侯与叶氏在后宅私会,可那日襄阳侯并不在家中晚上也与朋友喝酒到很晚才回家。他说的那位友人也证实了这件事。”
清舒没对这事不发表意见。她是认为翟氏没必要撒这种谎,只要这事影响极为恶劣顾虑影响王子崧不会深查下去的。
“翟氏不仅仅说这件事吧?”
孔关家点头说道:“翟氏还说了襄阳侯世子**了一位姓申的小贩的妻子,那妇人不甘受辱上吊自尽了;徐二爷看中了一幅古画,对方不愿卖他使计害得对方家破人亡。另外,徐家大姑娘是未婚先孕才得以嫁进衡府。”
清舒嗤笑了一声说道:“襄阳侯与叶氏的事他们能洗清,但这些事要是真的他们可摘不干净。”
原本还想将徐家做下的那些事抖落出去,现在看来是没必要了。
孔管家又回禀了府里的事,然后才下去。
清舒正准备进书房,就听到芭蕉进来说道:“太太,三老太太来了,正在外面等候。”
听到这话,清舒蹙了下眉头说道:“就说我正在练字受不得打扰,让她改日再来吧!”
因为博远的事,清舒很不待见张巧娘。是,因为林承钰跟崔氏的私心让他们母子分离许多年。但博远是她托付给三房的,看在她照拂三房多年以及教导文哥儿多年的份上也该好好待博远。可张氏却嫌博远是累赘包袱,甚至还对她有了不满。
老话说得很对,升米恩斗米仇。这些年她对三房太好了,以致让她这位三婶觉得理所当然了。
芭蕉点头道:“是。”
听到清舒在练字不能见她,张巧娘愣了下说道:“你们可有回禀说是我来了。”
芭蕉自不会说清舒不愿见她,而是一脸歉意地说道:“三老太太,我家太太练字的时候不说奴婢们,就是老爷都不敢打扰的。“
张巧娘说道:“练字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吗?怎么还不能打扰了。”
芭蕉恭声说道:“若是太太在练字的时候有了感悟,我们贸然进去让她失了灵感会被打死的。”
“三老太太,我家太太的字可值钱了,一幅字再市面上能卖上百两银子。”
张氏眼睛瞪得溜圆。
“三老太太,你若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