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饭如蝶没出来吃,是董嫂给她送进屋的。
吃过饭,文哥儿冷着脸问了林承志:“爹,姐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知道文哥儿不喜欢如蝶,林承志就为她遮掩:“没有的事,家里的事你不要管安心念书就行。”
文哥儿见他不愿说,也没追问只是道:“爹,每日都这样我晚上没法安心温书。爹,我还是回学堂住吧!”
在学堂虽然伙食没家里的好但清净,不像这儿天天吵吵闹闹的。
林承志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姐手头又没什么钱,让她带着两个孩子去外面住怎么过啊?”
“别人能过她怎么就不能过了。爹,就是因为你这般纵容她才越来越肆无忌惮。爹,你要再这样不是帮而是害。”
文哥儿说道:“爹,我也并不是真让你不管她。只有让她尝到苦头她才会知道真正对她好的人是谁?像现在这样你掏心掏肺对她,她心里仍有怨。”
林承志沉默了下说道:“文哥儿,爹过两日要回一趟太丰县,这事等我从太丰县回来后再说不迟。”
“爹,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林承志也没瞒着他,将林家人干的事说了:“你哥不顶事,我得回去处理下这件事。”
文哥儿摇头说道:“爹,这事你还是不要管了,你管了林家人还得埋怨你。”
林承志摇头道:“不行,我不能让你二姐放弃女学的。要是女学没了,林家的姑娘就又回到以前了。”
“爹,二姐为族人做了那么多的事,可族人感激她了吗?没有,他们不仅没感激还对二姐心存怨恨。怨她为何出钱教导族中的姑娘,而是不是让租里的哥儿学得一技之长。爹,族里的那些人根本不值得相帮。”
林承志说道:“文哥儿,没有的事,族中许多人对你二姐心存感激。”
文哥儿也不跟他争辩,反正他对林氏族人的印象一向都不好。当然,这主要归功于安安。
“爹,你也别急着回太丰县,这事还是先看二姐的意思吧!”
别看文哥儿今年只有十三岁,但因为自小一个人在京所以非常独立。
林承志点点头。
与此同时,清舒也在与符景烯说这件事:“我知道族人对于我不在族中创办族学心存不满,我以为他们会想方设法游说我出钱办族学,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截了女学的钱去办族学。”
“不患寡而患不均,对于林氏族人来说自然族中的男子更重要。只是我很奇怪的是谁出的这个主意。”
要知道这事一旦暴出来清舒很可能就撒手不管了,到时候林氏的人可就两头空了。
清舒沉默了下说道:“我若猜得不错的话出这主意的人应该是我祖父,也只有他才能逼迫乐玮妥协了。”
符景烯对林家的人并没好感,除了清舒林氏宗族的人都非常的自私,这其中也包括林承志跟安安。
说起来他都很奇怪,清舒胸怀宽广经常不求回报地帮助其他人,而林家其他人心里却只有自己为私利甚至算计至亲之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
清舒说道:“林氏女学没必要再办下去了,这次敢将钱挪了办族学下次就敢将这钱私吞了。所以,我以后不会再投钱去了。”
“你要这么做,他们会更怨你。”
清舒无所谓地说道:“怨恨就怨恨,我也没指望过他们感激。当日办这个女学也是希望能帮下族中姑娘让她们改变下自身的处境。不过林氏女学不办了,改在太丰县办个女子学堂。”
符景烯说道:“办学堂没问题,必须找个靠得住的人管理。不然的话,类似的事还会发生。”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原先在林氏女学教书的那位苏先生很不错,认真负责品性也端正。到时候,我再另外派一个人过去管理。两人互相监督,有问题我也能及时知道。”
“打算招收多少学生?”
清舒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她说道:“招收二十到三十个吧!不过必须考核,只有通过了考核才会收且还得收取束脩。”
符景烯打趣道:“没钱先欠着?清舒,两个女学没问题,可若是办二三十个这样的学堂咱家可扛不住了。”
“我没那么大野心,就做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符景烯轻笑道:“我刚跟你开玩笑的。你要想的话就尽管去做,钱的事到时候再想办法。实在不行,咱就到各地卖酱菜去。”
清舒笑了起来:“我会量力而行不会逞强的。”
开二三十所这样的学堂,就是有这个钱她也没这么多的时间跟精力。难道为了创办这学堂丈夫跟孩子不管了。
符景烯点点头,与清舒说起了文哥儿的事:“文哥儿今年也十三岁了,明年可以下场了。”
清舒问道:“他明年下场有把握吗?要是没有还是再等一年吧!”
“以他的才学考中没问题。明年要下场今年年底就得回去了,将来乡试又要回去,来来回回的也麻烦。”
“朝廷是这样规定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说这事了,我让你请假,你请到假没有啊?”
明日二月初二是福哥儿的两岁生辰,符景烯出门的时候她就叮嘱其请一天的假。
符景烯摇头道:“尚书大人没批假,不过你放心我明天会提前回来。”
他其实根本就没去请假,因为去了尚书大人也不会批假的。老子过大寿儿子请假基本都会批,反过来就不行了。
清舒知道他事多,听了再一次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