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想着三个人难得聚在一块聊天,不想说这些烦心事。现在的日子已经很操/蛋了,聊天也想说一些开心的事。
“清舒,你可不知道长公主有多严厉。我刚去公主府时候不小心说了一句他娘的,长公主就让我站在院子里对着天空喊了一整天他娘的。到最后,我喉咙疼得说不出来。嗓子疼其实还是小事,关键是反复叫着他娘的,到后面说得我都想吐了。”
至于当时院子里的人看她像看猴子一样就省略不告诉她们了,省得被笑话了。
清舒笑得差点断气。
封小瑜笑哈哈地说道:“竟然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时候一门心思扑在晨哥儿身上,哪还有精力去管其他的。”易安说道:“不仅如此,只要我学得不到位长公主就让我重做一百遍。要做完一百遍还没过关,就让我做一千遍。”
“当时我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咳,可惜形式比人强最后还是忍下来。熬过了最开始的半个月,到后面也习惯了。”
她知道长公主是为她好,所以忍了。
清舒却是笑着说道:“长公主这个方法很有成效啊!你看你现在不仅吃饭变得斯文了,走路的姿势也慢了不少,不像以前总跟有狗在后面追似的。”
她走的算很快了,可仍跟不上易安。当然这也能理解,毕竟易安在军中那么长时间走得快很正常。
易安咦了一声后说道:“我都没察觉到,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呢?”
清舒笑说道:“还有说话温柔了许多啊,不再像以前那般大嗓门。”
易安轻轻地撩了下额前的碎发,笑着道:“我怎么没发现?”
封小瑜感叹道:“像以前你哪会用手去撩额前的碎发,肯定直接用嘴吹了。你啊,现在不仅变得漂亮了还有女人味了。”
易安摇头道:“女人味?这玩意这辈子跟我无缘。对了,我现在开始学说鬼话了。”
“什么鬼话?”
易安乐呵呵地将今日在慈宁宫的事说了:“我哪有什么黑眼圈,都是她胡扯蛋,她既胡扯那我也跟着瞎掰了。”
虽然她现在每晚学东西都要学到很晚,但亥时末就睡卯时过半才起,睡那么长时间哪有什么黑眼圈。
封小瑜很不喜太后,她点头道:“易安啊,以后就用这招对付她,反正只要大面上让人挑不出理来就可以了。”
清舒好笑道:“我原本还担心你硬邦邦得会跟太子妃闹得很僵,现在看来是我白担心了。”
易安说道:“我以前是想着以后她不犯我,我就不犯她;她若犯我,我也不会手软。不过长公主与我说若我抱着这样的心态将来必定会吃大亏,因为我跟她关系不好万一她有个什么事就会栽到我身边。到那时候,我十张嘴都说不清。”
清舒难受地说道:“难为你了。”
易安摆摆手说道:“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觉得很难,那真的是皮笑肉不笑啊!不过啊,迈出这个脚步以后觉得也没什么。再难也没之前躺在床上动不了那般难。”
封小瑜本来还想打趣,听到她说的话堵在喉间说不出来。
清舒说道:“你能想通就好。你以后要处在那个环境有些事情必须妥协,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易安嗯了一声说道:“清舒,长公主对我真的很好。从礼仪到朝堂上的事还有后宫的那些勾心斗角什么都教我。”
特别是后宫的那些争斗,了解透彻了她以后就不会再吃暗亏了。
封小瑜骄傲地仰着头说道:“那还不是我在祖母面前为你说好话。易安,你可欠了我一份大人情。没有一套珍品斋的首饰我可不答应。”
“行,我等会就去给你定一套银首饰,正好现在守孝你用得上。”
封小瑜鄙视道:“都快成国母了还这般小气了。”
“国母还不如你这个小县主呢!朝廷的银库放的银子说不准还没你的小金库多呢!”
易安说道:“不过皇上还不错,知道国库没钱就借着守孝的名头缩减了一半的开支。听长公主的意思,开春以后还会放一批人出宫。”
自太孙登基以后,她的称呼也改变了不再直呼其名了。
封小瑜呀了一声道:“这事祖母倒没与我说。”
易安笑着说道:“你现在一门心思在两个孩子身上,长公主也不想去打扰你。再者这事我知道就行,你知不道都没关系。”
清舒想得更多一些:“只说放人出来,没说要选宫女吗?”
“没有。主要是宫中那些嫔妃都被迁出宫,这样一来就有大量闲置人员了。皇上不愿意养着他们就给放出去了。”
清舒说道:“这些人能回家团聚也算是一家积德行善的事。”
封小瑜却是摇摇头说道:“哪有你说得那般简单啊!这些人习惯了宫中的生活,再回到乡下可能适应不了。”
易安不赞同这话:“人只要想活着什么环境都能适应,你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封小瑜想着她那性子,又无话可说了。
清舒笑了下说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易安你该回家看望祖母与干娘了。”
小瑜起身说道:“我带晨哥儿一起回去吧!等明日再送过来。”
清舒点点头道:“行,晨哥儿在老师的院子你,我跟你一起去。”
易安没与封小瑜同行,他先走了。
两人到了傅苒的院子,就听到晨哥儿琅琅的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