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封小瑜不放心清舒,执意要送她回去。
清舒摇头说道:“不用,我没事,你早些回去照顾两个孩子。对了,晨哥儿现在怎么样还痒得难受吗?”
“已经好多了,再熬两天应该就差不多了。”封小瑜说道:“清舒,要不你晚上装病明日就别去了。”
清舒摇头说道:“我就是病了宫里没有恩典还是要去啊!”
封小瑜说道:“那就去求个恩典来。清舒,你这可是怀着孩子,要有个闪失受罪的还是你自己。你若不好意思开口我去跟太子妃求。”
清舒笑着道:“不用,我晚上跟景烯说下让他去跟太孙求个恩典,不过我还是希望宫里能下恩典。”
宫里下了恩典,那与她一样情况的就都不用哭灵。
封小瑜点了下头说道:“若明日还不下恩典,我会与我祖母说的。”
这要闹出人命可就是先皇的罪孽了。
清舒最后还是没让封小瑜送回家,她自个回去了。一到家她就喝了一大碗的红糖姜水出了一身的汗,休息了下又泡了个澡。
红姑有些担心地说道:“太太,要不要去请了黄女医过来看看。”
“今日晕倒了不少的人,京城内的大夫怕是要忙得脚不沾地了,黄女医名气那般大肯定早被人请走了。”
见红姑还要再说,清舒摆摆手说道:“不用紧张,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红姑说道:“太太,今日没事,那明日后日呢?这么冷的天接连数天去哭灵,就是铁人都熬不住啊!”
等这次哭灵结束保准有许多人得大病一场。
清舒说道:“我晚上会与老爷说这件事的。”
刚才在大殿内到后面她也冷得不行,但她暗暗运转内功后就有一股暖流游遍全身。不过饶是如此,清舒也不敢拿自个与孩子来冒险。
符景烯是入黑时才回来的,他进屋时带着一股的冷气,他吩咐春桃说道:“打了热水到净房去。”
“现在不能洗澡。”
见符景烯看向她,清舒解释道:“你现在手脚冰凉洗澡很伤身,先将身子暖了以后再去洗澡。”
“还有这说法?”
清舒嗯了一声说道:“春桃,将外面的那盆炭火来给老爷暖暖。”
主卧没烧地暖,但外间一直点着盆炭火,用的还是上等的银丝炭。倒不是方便符景烯,而是给丫鬟婆子烤火。
符景烯坐在炭火旁边一边烤火一边说道:“清舒,我已经跟太孙求了恩典,明日你不用再去哭灵了。”
清舒笑着说道:“我还想与你说这件事,没想到你已经办好了。”
符景烯上说道:“你都差点晕倒了,我要再不跟太孙求恩典你跟孩子可就有性命危险了。”
“谁跟你说我晕倒的?”
“玄公公。!”
清舒笑着道:“没有的事。我就是跪得太久了腿麻了起不来,所以就干脆坐在地上歇会。也不知道是谁给玄公公传话,忒不靠谱了。”
符景烯着急地问道:“那你的腿现在怎么样,可还疼?”
清舒哭笑不得:“出了皇宫就没事了。倒是你,忙了一天很累吧?”
符景烯没跟其他大臣一样在大殿前哭灵,而是帮着鸿胪寺的官员一起操持丧事。一是积累经验,二是控制开支。也因为他听到清舒差点晕倒放心不下才回来,不然晚上还得陪着太孙守夜。
“我中午跟晚上都喝了红糖姜水,对了,,殿下也喝了。”
提起太孙殿下,清舒不由问道:“景烯,你说殿下能不能下恩典免除年岁大的诰命夫人以及孕妇去哭灵啊?”
符景烯笑着说道:“肯定会下恩典的。就算先前没想到,有我求情这事他也会考虑到的。”
赐下恩典,这其实也是收拢人心的一个手段。
“那就好。”
因为哭灵而流产的极少,一般有身孕都会去求恩典的。也是如此,所以众人都觉得清舒在逞强。清舒有些感叹:“咳,若是能如我们老家的习俗就好了。”
“太丰县有什么习俗?”
清舒笑着说道:“太丰县习俗就是孕妇不能参加喜事跟丧事,说是怕被冲撞了。以前我觉得这个习俗有些可笑,可现在想想不准孕妇参加丧事也是有道理的。”
符景烯嗯了一声说道:“等寻个机会我在太孙殿下跟前说两句。好了,我去洗澡了,你先睡吧!”
符景烯洗完澡上床就睡着了。他今天是真累了,从清晨到现在像个陀螺一样忙个不停的。问题是今天还只是开始,这种情况还得持续大半个月。
第二天清舒没去皇宫哭灵。她也是闲不住的人,用过早饭休息了下就去了书房。
等她练完字出来就得了一个大消息,说太孙殿下已经下了恩典六十岁以上年龄以及怀有身孕的诰命夫人都不用去哭灵。另外其他要去哭灵的诰命夫人每日早晨辰时末入宫,末时过半就可回家,这样一来哭灵的时间就缩短了一半,也少遭不少罪。
清舒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红姑有些感叹地说道:“太孙殿下真是仁慈宽厚的君主,我们大明朝百姓有福了。”
清舒看了她一眼,笑了下没说话。
傅苒带了福哥儿过来了,见了清舒解释道:“这孩子一直叫嚷着要娘,连我讲的故事都不愿意听了。”
清舒将福哥儿抱在怀里,有些歉意地说道:“老师,这段时间我都没好好陪他,今日我带他一天。”
傅苒闻言有些惊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