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通虽然没有考中进士,但他非常有才,在合洲住了十多年也交了许多的朋友。而他又关心时政与民事,所以不管是官场还是军中的事情他都有所了解。当下他没任何保留,将所知道的都告诉符景烯。然后三个人商议,该用什么办法可以不大动干戈而将贺蒙缉拿带回京。
既要将贺蒙以及党羽都抓捕又要保证自身的安全,这可不是一个容易的事。商议了一晚上,都没议出一个好的法子来。
眼见着天快亮了,符景烯说道:“舅舅,世伯,等我见了贺蒙再议吧!”
虽然听说了贺蒙许多的事迹,可对他的印象以及诸多判断全都是根据别人所说。可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还得自己见过才知道。
祁向笛嗯了一声道:“你与他见面的时候,不管他对你做什么你都应和着别跟他对着干,不然你会很危险。”
主要是这个贺蒙是个很危险的人物,由不得他担心。
符景烯笑着说道:“舅舅放心,我会小心应对的。”
天亮以后,符景烯就带着老八出去了。
满通等他离开以后不由问了祁向笛:“祁兄,这孩子看起来也太老成了,你姨母怎么会将外孙女嫁给他呢?”
他可是听说符景烯只有二十二岁,可这孩子的面向看起来分明都三十多了。虽然是很有才,但这面相也太老成了。
祁向笛笑着说道:“这不是他真正的样貌,这孩子真正的样貌很出众,与我外甥女非常登对说是一对璧人都不为过。”
满通吓了一大跳,说道:“竟是乔装打扮的?可这也太真了,我都没看出破绽来。”
祁向笛笑着说道:“若连你都能看出破绽来,他还能在这合洲城内呆半个月而不被人发现吗?”
满通笑了,说道:“我想大概没人会猜测到,钦差大臣会装扮成个中年男子在城内晃荡了。等将贺蒙绳之以法以后,我一定要跟老宁他们好好说道说道,保准惊掉他们的眼珠子。”
“你知道就好别与其他人说。不然这事传扬出去,景烯以后再想用此方法来查案就难了。”
满通点头说道:“行,那我就不说了。祁兄,我朋友宁学康与袁宇是亲戚。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接触下这个袁宇。”
祁向笛摇头上说道:“贸然去接触怕会惹人怀疑的。”
“那就找个稳妥的理由。”
祁向笛还是没答应,说道:“等下次景烯来了我们先问问他的意见,他若同意我们再想办法接触下这个袁宇。”
虽然景烯年轻没经验,但这次他才是此案的负责任,他们不能越俎代庖。
满通闻言,也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那我们再等几日。”
符景烯带着老八出了城,在约定的地方与柯衡汇合:“一路上可还好?”
柯衡听到这话笑着说道:“挺好的。以前出任务都是要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到目的地,都是日夜兼程地赶路;这次大家是一边赶路一边看风景。”
没办法,符景烯让他们按照普通车队的速度走,所以只能尽量放慢了速度走了。
柯衡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进城?”
“等我洗漱后就进城。”
柯衡看着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符景烯,忍不住说道:“符大人,真的感觉你像在大变活人。”
进屋前是个不拘小节的糙汉子,出来的时候是个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明明两者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可他扮起来竟让人一点都不让觉得违和。
符景烯笑了下说道:“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让老八给你弄下。”
柯衡忙摆手说道:“不要不要,我可扮不来。”
亲兵营穿的全都是军服,这么大阵势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穿着武将官服的男子上前问道:“请问是否是钦差大人驾临?”
柯衡嗯了一声说道:“是,我奉太孙殿下之命护钦差大人来合洲。”
这个武将姓毛名东方,是贺蒙得力的下属之一。他走到马车前,恭恭敬敬地说道:“钦差大人,我家将军特意吩咐下官在这儿恭候大人。”
符景烯嗯一声说道:“等本官先去驿站洗漱一番再去拜访贺将军。”
言语之间对贺蒙还是很尊敬的。
毛东方心头一喜,面上却没带出来:“钦差大人,我家将军已将庭院收拾出来,还希望大人能赏光。”
符景烯淡淡地说道:“我这次是奉太孙之命前来查探土匪偷窃军中兵器之事,若住在贺将军府上会落人口舌。”
兵器被贩卖,作为主官的贺蒙要负主要责任。这个时候住他的家里,御史知道肯定要参他一本了。
在去驿站的路上,柯衡非常客气地问道:“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
他是从四品的武官,而此人只穿着正五品的官服,所以叫对方一声兄弟也算客气。
男子笑着说道:“我姓毛,名东方。”
柯衡也做了下自我介绍,然后说道:“毛兄弟,我们在来的路上就听到贺将军的许多传闻。说他骁勇善战剿灭了许多的悍匪,让土匪望风而逃。”
这并不是他为拍贺蒙马屁而胡编乱造的,自从进了安徽的地界他就听到许多这样的传闻。听得多了,柯衡就怀疑这些消息都是贺蒙以及他的下属散播出去的。
毛东方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我家将军确实英勇,当年也是剿匪有功这才一步一步晋升。”
在去驿站的时候,毛东方与柯衡夸赞道:“我可是听闻钦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