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安如诗被按着喝了好几口溪水,小腹都撑的鼓起来了,脸色惨白,发钗散乱。
四个仆从局促不安,不敢上前,也不敢动手,束手无策。
“说不说!你和季楚有什么仇啊?
你到底想干什么!”
“咕噜噜呜呜呜……我不是……不是仇人!我……”“没看出来你这弱不禁风的,嘴还这么硬。
本姑娘就佩服你们这种骨头硬的人,一定给你喂个饱!”
穆紫萝可惜地叹了口气,又将人按进水里。
季楚拎着烧烤架和调料回来之时,正好看见这一幕,饶是淡定如他,也惊的目瞪口呆。
“你们在干什么?”
穆紫萝看见他来了,这才松开安如诗,蹭蹭跑上岸,恶人先告状:“季楚,你可算回来了!这个安家的小姐和你有仇,还想对付你呢,被我逮了个正着。
就是嘴太硬了,没查出来她到底想干什么。
还是你来吧。”
季楚眉眼中闪过一丝迷惑。
安如诗和我有仇?
“季楚哥哥!”
安如诗一看见他,顿时哭的稀里哗啦,十分委屈,哭着指着穆紫萝道,“季楚哥哥,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竟然用水淹我!你要给我做主啊,她谋杀我,呜呜呜!”
穆紫萝理直气壮道,“是你先动手的!你才是坏人!我都是为了帮季楚呢。”
安如诗气的喷出一口溪水,“你胡说!”
正在此时,那两个婢女派去请的救兵也到了。
巡守皇家园林的官兵,连同安家一位青年公子,一道赶来此地。
“六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安以羽惊讶问道。
安如诗嚎啕大哭,“五哥,快把这女子抓起来!她谋杀我!”
安以羽脸色一沉,做了一个手势,官兵瞬间将穆紫萝团团包围。
“无凉候,这女子谋害吾妹,此事与你无关,还请你不要插手。”
安以羽冷道。
穆紫萝看他们人多势众,心底有点毛毛地,一把抱住季楚的胳膊,死死不放手,凑近他耳边小声道:“我可都是为了帮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季楚想笑。
帮我?
你怕是没搞清楚状况。
不过……也挺好。
安如诗自讨苦吃。
胳膊第一次被个女子抱的紧紧地,那小姑娘还像松鼠一样挂在自己身上,怪可爱的。
“她是我的人,岂能与本候无关?”
季楚眉峰微挑,将人护在了身后。
安以羽皱眉,“无凉候,这庶民谋害世族千金,你当真要包庇?”
“紫萝只是自卫,是安六小姐先动手。”
安如诗连忙道,“我看见她捉鱼,才抓她的。
这可是皇家御鱼,她一个庶民岂能……”“这是本候要的鱼。”
穆紫萝连连点头,“对嘛!我早说是季楚要吃的,你又不信,就非动手。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先下手的。”
“你!”
安如诗气的肚子疼,水声在腹部咕咕作响。
安以羽眉头皱的更深,“无论如何,她对我妹妹动手了是事实。
无凉候,我们北夏规矩如此,庶民若敢对贵族动手,无论对错,先砍双手再论其他。
你斩了她的双手,此事我给你这个面子,留她一命。”
妈耶?
砍掉双手还叫给面子?
这么黑的吗?
穆紫萝赶紧把季楚的胳膊抱的更紧了。
休想剁本姑娘的手!“谁说她是庶民了?”
无凉候反问。
安以羽似笑非笑,“那她是谁呢?”
他早就认出了这女子是穆家千金,但是,她在北夏就是一个庶民的身份。
若无凉候给穆紫萝编造什么远房亲戚的身份,他立即就能拆穿。
“本候的未婚妻。”
季楚面无表情。
穆紫萝目瞪口呆看向季楚,小脑瓜一想,哦对啊,如果是侯爷夫人就不算庶民了……大家都是贵族,你打我我打你,就不用砍手了。
季楚真的好聪明啊!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
“对!这我男人!”
穆紫萝挺起了胸膛,瞬间充满了底气。
安如诗正在呕肚子里的水,闻言呛的涕泗横流,“什么?
你要娶她?
她可是穆紫萝,你的前途不要了!”
“你认识我啊?
那你刚才装什么装!”
穆紫萝没有主动自报家门,怕给季楚带来麻烦,没想到安如诗一早就认出来了。
所以刚才她到底想干嘛?
安以羽也震惊了,不过立即反应过来,“季楚,婚姻之事,可不能儿戏。
你不会是跟我开玩笑吧?”
“她就是本候未婚妻。”
季楚坦然重复了一遍。
安如诗伤心欲绝,恨不得冲上来把穆紫萝按进水里,却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呜呜大哭。
“原来如此。
那是六妹误会了无凉候的未婚妻,此事是我们有错在先,便不多做计较了。”
安以羽意味深长看了季楚一眼,“我们走。”
云王对季楚委以重任,将自己的兵权下放给他,而他干的有声有色。
北夏帝颇为赞赏。
众人不由担心,即便云王倒台,但季楚还是北夏帝的臣,为了牵制拓跋家族一家独大的兵权,会不会扶持季楚……现在好了。
今日他竟然承认敌国千金是未婚妻,北夏帝绝对不可能对他委以重任。
少了这么一个对手,对安家来说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