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
“真没想到,我们竟然被这不起眼的小女子摆了一道,损失了这么多人手。”
沈丞相苦笑一声。
俞安拱手,“此事是我计划不周,低估温莹。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狠。”
拿自己的家族,做自己往上爬的垫脚石。
她的魄力,非一般女子能及。
在大家都依靠家族,想要家族遮风挡雨之时,她却直接把家族打包卖了。
从此以后,她就是一个孤臣。
但她的功劳在这儿,慕容泽不能怠慢。
还得重用她。
这一局,温莹从此就在新帝党站稳脚跟了。
“俞安不必自责。
大家都没想到,一个小女子而已……”宁王安慰道。
这种时刻,他也不会迁怒自己的谋士。
而是体谅。
俞安拱拱手,没再多说,心底却是五味杂陈。
“还是小觑这些后辈了。”
宁王妃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一个楚曦玉已经够让人头疼,没想到又冒出一个温莹,凰廷真出了几个狠角色。”
谢太师道,“事已至此,且先善后吧。”
几人商量了一下对此事的处理。
宁王妃突然幽幽道,“皇帝这一次占了上风,只怕人心涣散,被他拉拢些许去。”
墙头草可不少。
“王妃说的对。
不能给皇帝机会。”
俞安眼中闪过一丝狠色,望着宁王道,“还请殿下允许,用釜底抽薪之计。”
宁王虚伪道,“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也是兄弟。
父皇早有遗诏,兄终弟及,我也不想逼皇兄……”“殿下,现在可不是谦让的时候。
趁着君夜宸不在京城,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俞安道,“要是等君夜宸回京,那这一招,只怕还要横生波折。”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君夜宸现在到底在哪?”
“明面上的消息是在江东。”
俞安道。
沈丞相疑惑道,“俞公子的意思,他不在江东?”
“我和他也算打过几次交道,若是信了他自己放出来的消息,那可就完了。
他具体在哪儿,暂时不能判定。
但我可以断定,他绝对不在京城附近!他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俞安斩钉截铁道。
谢太师抚了抚胡须,“不错。
京城附近风平浪静,不是这人一贯的作风。”
“那俞公子可有怀疑的地方,也好让我们心中有些底。
此事事关重大,他要是半路冒出来,这胜算可要折半了。”
沈丞相谨慎道。
原先大家根本不会管君夜宸在哪儿,但是现在要做什么,都先把他打探清楚。
这便是明火执仗对打的弊端了。
俞安折扇一收,指了指北夏的方向,“不知诸位可听说一个消息,暗钉阁去了两位大人物,北夏蒋家没抓到人,闹的鸡飞狗跳。”
“他去了北夏?”
屋中几人皆是一惊。
就君夜宸如今的身份,这要是沦陷北夏,那可……“暗钉阁,唯一可以和北影阁叫板的情报机构,连咱们大盛皇室自己的暗线网,都甘拜下风。
我早就猜测,这是谁的势力。
要是君夜宸搞出来的,那可一点都不奇怪。”
俞安说道,话音一顿:“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
沈丞相皱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君夜宸有什么想不开的,去北夏?
他不想活着回来了?”
“要是暗钉阁真是他的,他去了北夏,也能全身而退。
你看凌四,我们不是这么多年都没抓到他?”
谢太师接过话道。
宁王冷不丁道,“不管他是不是在北夏,本王觉得这个消息,都可以透露给北夏皇室。
诸位以为呢?”
“妙招!殿下高明!”
……散会后,俞安正要离开,宁王妃上前一步。
“俞公子,此事首尾一定要收拾干净,绝不可牵扯到殿下身上。”
宁王妃叮嘱道。
俞安握着折扇抱拳一笑,“在下明白。
事成之后,相关之人,我都会处理干净。
即便真有万一,某也会一力承当。”
“拜谢。”
宁王妃对着他行了一礼,放下心。
俞安晃悠着折扇走了出去。
君夜宸,这一局,该我赢了。
三日后。
皇帝在早朝之时,突然吐血昏迷,满朝震动。
“怎么会这样?
陛下虽然病弱,但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严重,这是为何?”
君惜萱不安道。
虽然她恨慕容泽。
但现在可不是他出事的时候啊!御医欲言又止,“陛下操劳过度……”“怎么会?
政务诸位顾命大臣都有帮忙处理,陛下并没有……”君惜萱说到这儿,呆住了。
慕容泽最近并没有勤于政务。
倒是……夜夜笙歌。
莫非……“陛下身体不好,最近一段时间频繁地同房,所以……”御医尴尬地跪在地上,磕头,“微臣死罪!没能照顾好陛下的身体。”
君惜萱又气又恨。
可恶!“朕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你照实说。”
慕容泽挣扎着起身,嘴唇泛白,双眼乌青。
御医浑身颤抖,“只怕……撑不了多少时日。”
慕容泽一呆。
他早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但也没想到……这一次病情,如此凶险。
“你胡说八道。
去年诊脉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