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奥斯蒙?”
齐奥塞斯库家的希斯塔少爷愤怒地拍打在桌子之上,宛如一头发狂的公牛般。
眼下的这个早早就被收买了的律师正在说着一些让他难以接受的信息。
“希斯塔先生,这确实是乔纳森老爷最后立下的遗嘱,并且将会在他法定死亡之后宣布。”
“不行!他只是一个私奔出去的女儿生下的孽种!是齐奥塞斯库家的污点,怎么可能继承齐奥塞斯库家的九成遗产!”
“希斯塔先生,乔纳森先生在我的见证之下已经完成了遗嘱的立项。”律师此时摇摇头道:“遗嘱需要保密,我告诉你已经是违反了我的职业精神……请希斯塔先生不要告诉别人我曾告诉你这件事情,就当做这是我对你当初帮助的回报吧。”
律师说完之后,匆匆忙忙地离开。
希斯塔重新坐了下来,心情难以平复。虽说承齐奥塞斯库的继承者并不一定是直系的亲属这点,在过往的传统之中发生了不下一次,但他却自问在这一代的继承人之中是最出色的。
“居然给了一个野种……”希斯塔咬了咬牙。
年轻的才俊脸上浮现出的是如同毒蛇般的狰狞。
“是啊,你为了齐奥塞斯库家贡献了许多许多,到头来得到的仅仅只是那一成的财富……并且还是与其他人均分的。你的祖父真的很偏心。”
不知何时地,从房间露台的地方传来了一把年轻女子的声音。希斯塔转身一看。
一袭黑袍,即使是黑色的长袍也无法掩藏那饱满的身躯……一个,修女打扮的女人。
“修女?”
这里是古堡第四层的房间,希斯塔实在想不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样出现在露台……或许在自己进入房间之前就已经藏着,甚至偷听了自己和律师之间的对话?
“希斯塔先生,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修女顿了顿,轻声道:“重要的是,你不想得到齐奥塞斯库家的财富了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突然诡异出现,并且还是这种修女打扮的女子——修女并没有导人向善,反而是在这里讨论一个大家族遗产继承的问题?开什么玩笑?
“希斯塔先生,不想要知道齐奥塞斯库家判断继承人的真正标准吗?”
“你……”希斯塔皱了皱眉头。
他常年健身,也有学习西洋拳,自问是一个年轻力壮的人,并不害怕这个看起来较为娇小的女人。他眯着眼看着面前的这个修女:“……知道什么?”
“那就要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说起了……”那仅仅露出了下半张的脸上,泛起了一道浅笑,“一个古老的传说。”
……
……
“看来当初的家主一定深爱着他的妻子吧?”
说起齐奥塞斯库家封印的源头,洛邱不无感叹地道,但他旋即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穿刺公变成吸血鬼是因为曾经在过往的俱乐部之中许愿吧?”
“当然。”
洛邱皱眉道:“西方传说之中吸血鬼不老不死……这笔账岂不是永远没有办法收回?”
优夜道:“吸血鬼以血液为生,自要遵从着嗜血的本能,所以他们理论上能够永远地存活下去。所以啊,穿刺公才需要被封印,不是吗?”
洛邱愣了愣。
他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即便当初因为战争,残暴的穿刺公吞噬了多少的鲜血,变得多么强大也好,但如果受到了肢解,身体被分开,多少年之后……终归还是会‘饿死’的吧?
“当年诛杀穿刺公的那伙人的背后……也有俱乐部的影子吗?”洛邱忽然问道。
“前任的主人没有说过呢。”优夜笑了笑道:“因此优夜不敢妄自猜测……不过有一点是知道的。”
“是什么?”
“齐奥塞斯库家当初当家的妻子,不会无辜地受到诱惑的。”优夜淡然道:“在二十一个存活下来的黑魂使者当中,有一个正处于休假的使者,曾经来到过这个古堡之中。”
俱乐部的新扛把子好好地沉默了一下。
它赋予了穿刺公不老不死的强大力量。
它或许在背后推动了穿刺公被诛杀然后肢解的事件。
一名黑魂使者曾经来到过了古堡……
齐奥塞斯库家当家的妻子受到了诱惑,悄悄地喝下了穿刺公的血,酿成了悲剧。
齐奥塞斯库家代代相传的继承者规矩……
穿刺公总有因为虚弱而导致死亡的一日,而在那之前,俱乐部也能够持续不断地从齐奥塞斯库家的族人之中,获得为了封印恶魔而交易出来的灵魂。
这或许是俱乐部过往的无数不为人知的黑暗面之中的冰山一角吧?
洛邱忽然摇摇头道,感概道:“以前的老板,真的很会做生意。”
优夜却问道:“主人,以为不妥吗?”
洛邱又摇摇头,淡然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新手教学来得略微早了一些……不过早点也好。”
优夜微笑不语。
洛邱这会儿若有所思地眺望着那古堡,忽然道:“那个在古堡里头跳来跳去的家伙是谁?”
优夜道:“大概是黑色修会的人……真的不错呢,看来上百年的休养之后,它们又恢复过来了不少。”
黑色……修会。
……
……
旁晚的时分,下起了一场小雨。
齐奥塞斯库家的乔纳森先生忽然把这一代的所有年轻人——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都着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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