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齐向王阳望去,均是怒目而视。
尤其是左道青。可以看得出来,他对少林派是充满着信任,对那圆真大师的话更是深信不疑,自是不希望听到有质疑的声音。
王阳道:“左门主与这位圆真大师坐而论道,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也不会醉成这样。”
左道青冷冷地道:“圆真大师乃是出家人,怎么可能饮酒?我们品茶论道,岂是你这种粗俗武夫所懂的?”
王阳道:“原来喝的不是酒,那想必是在茶里放了什么东西。”
“你……”左道青怒道:“你对圆真大师如此有成见,到底是为什么?”
王阳摇了摇头,怜悯的眼神望着对方,道:“你的小腹这些日子来是不是经常有胀痛的感觉?每当胀痛都会窜出一团火气,这种痛感才会慢慢消失,但下一次发作的时间就会缩短。”
左道青不由一怔,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段日子,他的身体确实有这些症状,火气冲上来,甚是痛苦,这才导致他的嗓子一直十分沙哑。他还以为是因为年纪大了,消化系统不行了,才会小腹胀痛。火气太重,只当是修炼内功出现的一些小问题。
原先他并没有太在意,随着发作时间越来越缩短,痛感越来越强烈,他才开始引起重视。
不过,这些天一直忙着算计华山派,就仅仅找了郎中,开了几服药吃着,打算等这件事办成之后,再认真对待。
他身体出现的毛病,并无人知晓,见王阳一口道来,自是令他甚是惊讶。
刚问完,左道青忽然想起之前王阳所说的话,令他顿时内心一颤。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阳,道:“你……该不会是说,是圆真大师在茶里给我下毒?哈哈……这怎么可能?”
王阳淡淡地道:“其实你已经相信了是吧?”
左道青见眼前这少年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他,仿佛将他看穿了一般。一时间令他有点恍惚:他,真的只是一个少年吗?为何我感觉他是活了上百年的怪物?
没错,他心里虽然极力不愿意承认,但如果不是圆真大师下的毒那又该如何解释?
他计算了一下,似乎就是在与圆真大师品茶论道之后,他就开始逐渐有了身体上的不适。以前,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毛病。
沉吟片刻,左道青道:“他为何给我下毒?”
这是他唯一感到疑惑不解的地方。下毒,总该有动机,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做。
王阳依然一副很平和的语气道:“你一直理解错了一件事,以为圆真代表的就是少林,其实不然,这件事想必是圆真以少林为名,但生怕你以后会识破,所以提前给你下了毒,为的当然是灭口。”
“杀人灭口!”左道青大惊失色,眼神中依然充满着不可信。
那圆真大师在他的心里中实在是太完美了,是他最为尊敬之人。一位淡泊名利,温和儒雅的得道高僧怎么可能与“杀人灭口”的凶恶之徒画上等号?
王阳道:“此乃慢性之毒,专门针对内家高手,圆真与你说了那么多话,无非就是知晓你的为人,故意引你上钩为他所用。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将屠龙刀送到他的手上,那么也就是你丧命之日。”
“这……我还是不能相信,圆真大师怎么可能贪图屠龙刀?”
王阳知道左道青其实已经相信了,但心理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他道:“答案很简单,因为你所看见的圆真大师都是表象,都是他伪装出来的,而他真正的名字就是成昆,他还是一个身份,是谢逊的师父……”
他毫不隐瞒地将当年那段公案说出来。
如果追根溯源的话,涉及到明教教主阳顶天的名誉问题,王阳只称成昆与明教有仇,并未详细道出。
“这成昆……”
别说左道青,就连白小廉,海贝石等人也均是瞪大双眼,感到甚是震惊。谢逊凶残杀人一事,人人皆知,但其中原委都很少有人知道。
“这个圆真真是丧心病狂,好生恶毒。”海贝石感叹道。
众人见王阳武功深不可测,对于武林中的事情更是如数家珍,加上所说的逻辑清晰,句句在理,并无人怀疑其事的真实性。
“圆真!成昆!”左道青满腔愤恨,双目赤红。
他们之中,听闻此事之后,当属左道青心情最为复杂。这些天来,他处心积虑,想尽一切办法召集了这么多能人,就是为了帮助圆真夺到屠龙宝刀,没想到竟然被人当成猴耍了。并且,早就算计了他。人家把他卖了,还帮人数钱,这心中的滋味肯定非常不好受。
这时,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或许是为左道门感到可悲,同时也为自己感到可悲。
他们都是一方大佬,在武林中地位显赫,没想到竟然都成为了一个丧心病狂意图复仇之人手中的棋子。
并且,现在各个沦为阶下囚,命运被人掌控。
“好了,你们不必哭丧着脸,今天幸好遇上的是我,不然死都是白死的。”
听见王阳的话,白小廉惊喜地抬起头来,忽然就见王阳向他伸手一指,顿然,就感到那把架在脖子上的无形之剑消失。轻松之余,他一脸惊愕,依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剑法。
他的剑术虽然高明,但距离无招胜有招相差甚远,自是不明白剑意的奥妙。
随后,王阳又是隔空一掌朝着蓝无毒的胸前而去。蓝无毒毫无招架之力,顿时惨呼一声,气血上涌,猛地从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