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街酒肆。
出了昌盛博坊,元凌很热情的邀请郑皓往酒馆一叙。
没有怎么找寻,在繁花似锦的长安,最多见的就是酒肆。
每个街坊都有好几家,以满足长安百姓的日常所需。
元凌、郑皓坐在二楼雅间,举杯对饮。
郑皓此刻还如入梦中,如果说在画舫上元凌是风轻云淡的掌控全局的智者,在昌盛博坊就是天下无双的将军,一桌一桌的横扫,不论是双陆、六博、叶子戏、樗蒲、五木之戏、斗鸡、斗蛐蛐等等,从头玩到尾,未输一把,直接让赌坊的东家跪地求饶。
郑皓并不擅长赌术,却也深知博戏技巧。
毕竟与达官贵胄往来,送钱送礼,远不如在赌桌上输钱在他这边,更加没人敢轻易动他。
郑皓略微一权衡利弊,说道:“给草民三日时间,届时必将名单奉上。”
元凌举杯道谢。
郑皓道:“接下来,整个长安的博坊怕是不得安宁了。”
元凌说道:“今日在昌盛博坊是杀鸡儆猴,对于其他博坊,会手下留情的。只是他们识不识趣,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郑皓不明所以。
元凌也不多说。
他们随意闲聊。
郑皓学识渊博,谈吐风雅,实是一等一的人物。只是可惜,唐朝明文规定,家中亲戚有行商着,不得为官。
郑皓这种身份的富商,更加没有从政的资格了。
两人相谈甚欢,直至夜幕降临方才散去。
回到大安宫,元凌收到了下人的通报,说是太子李承乾派人送来一个锦盒。
元凌兴冲冲的让人将锦盒取来,果真是长安城郊的房契。
这个时代的房契记载的尤为详细,在什么地方有多少多少亩地,左邻是谁右邻是谁,挨着哪条河,靠着哪座山,有几间屋子都记载的清清楚楚,没有半点马虎。
看着房契上记载的一百亩地,元凌不免心动,还有些忐忑:这一百亩地大致估计有十个正规足球场,他还是第一次设计那么大的田地,也不知能不能驾驭的住。
目光忽的落在了左邻处,右邻处写了“长乐公主”四个字样。
长乐公主,李丽质!
元凌脑海中浮现一道惊鸿丽影,这位公主下嫁长孙冲的时候。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想不到跟她居然成了邻居……
谨慎的将房契收好,元凌并不急着去自己的新庄园巡视,在没有筹备足够的资金的情况下,没有必要花时间探查地形,只是吩咐了管家霍峰,让他安排人手去接收庄园,同时还道:“院子里的马车上有三万余通宝,还有好几份借据。霍老拿去,招募一些良家人维持庄园运转即可。”
这三万余通宝跟借据皆是他从昌盛博坊赢回来的,直接将赌坊的流动资金赢空了,还写下了借据。
霍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老爷有一天竟然会往家里带钱回来了?
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来到院子。果然一马车的铜钱,足足有好几十斤。
“对了!”元凌在这位忠心耿耿的老人面前表现的颇为得意,说道:“这马车是从郑家借的,记得派人去曲江还给郑七公子。”
霍峰满怀欣慰的说道:“上皇显灵,殿下终于长大了。”
元凌登时不敢说这些钱是赢来的,借口休息逃开了现场。
回到卧室,元凌继续研究自己莫名其妙获得的超能力。
这能力来的奇妙,元凌也不知道怎么练习,只能不住的从控制方面训练,希望能够熟能生巧。
渐渐地,也掌握了一些规律。
只要自己不住的练,练着练着就会有疲乏的感觉,甚至短暂头晕,这时美美睡上一觉,醒来以后整个人会非常的舒服。
元凌深知这能力是自己在这个陌生时代的立足根本,从不懈怠练习,更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翌日一早,元凌精气神十足的洗漱完毕,带着几名护卫,直接杀到了汉王李元昌的府邸。
元凌在社会上滚爬过,深知一点,该忍的时候忍,不该忍的时候千万别心存善念。
善良是有针对性的。
就如孔夫子说的,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李承乾,确实惹不起,只能躲。
李元昌就不在此列了。
老虎若不发威,不是别人将你视为病猫,真的就是病猫。
“汉王兄!”一件李元昌,元凌就热情的高呼着:“钱筹备的怎么样?你十六弟要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