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槐一番话说的毫无漏洞,其他家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感激薛槐的维护之情,当年事除去薛,顾,两家,他们都是凶手。
只有顾谦看着薛槐的背影,眼中闪过复杂,这番说辞有些耳熟,薛槐总是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揽,甚至于有时候他的这份仁义让人无法怀疑。
“凶手是谁?”花问海不为所动,继续追问。
“不知。”薛槐说。
“伤在何处?”
“穿心一剑,印堂深黑,是毒杀。”
“我知道了。”花问海抿唇,他家的小十七死了,死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连尸骨都没能葬回故土,不找出凶手碎尸万段,如何对的起这手足之情。
韩陵抱着花葬骨赶过来就看到这一幕,迷之沉默过后,花葬骨推开韩陵,向着顾谦走过去,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楚的落在所有人耳中。
“哥,我想回家!”
----哥,我想家了,不日将归,莫念!
花问海回头,仿佛那日阳光正好,信签上字迹未干,可以看出写信之人的急切,他家的小十七要回来了,心情愉悦的花问海放下信签,转身就看到满身风尘的花葬骨站在身后,阳光笼罩他的全身,花问海眯了眼,只觉得眼睛被刺得疼痛。
可是,他的眼睛早就没有了!
第69章清平乐·千里平芜
一盘残棋,一场幻梦,胜负未分,梦中人观棋不语,并非君子,只是太多心绪让他不愿再说什么,花葬影和沈君白的对弈暗藏锋芒,花十七看的无聊,打个哈欠去溪边玩水,薛槐还没醒,其他人总会找到这里,时间还很充足,倒不用担心。
溪水清澈,一眼见底,花十七捧水凑到唇边,清凉甘甜,缓解了宿醉的头疼,一梦黄粱虽是好东西,连醉几日也是会有不适的。
“葬骨,是你的字,真的好巧,我的字也是葬骨呢。”
看着水面倒映的陌生眉眼,花十七兀自笑了起来,都说这张脸像他,可他看来却是半分也不像的,梦里面花葬骨的那张脸才像他,像极了最初的他,也不知道是谁影响了谁,这命数出奇的相似。
“你舍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