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十七站起身子,笑得眉眼弯弯,惹得纳兰珏也笑了起来。
“不学好,帮我带上吧,难得你懂事一回。”
“等师姐大婚,我定会补上最好的礼物!”
簪子簪进头发里是没有感觉的,可纳兰珏却觉得心头柔软的地方被针刺了一般,疼痛钻心却有一股暖流流进来,两相抵消倒也不觉得难过了。
“你又是偷跑出来的吧,花非卿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胡来,真是拿你没办法,快回去吧,我没事的!”
夜色幽深了些,纳兰珏嗔怪了一声,催促着花十七回去,她不愿被花十七看出疲态,故作精神这半天也已经快撑不住了。
“师姐你保重,我会想你的!”
花十七说得一脸认真,纳兰珏白他一眼,挥手让他赶紧走,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问外面等待的那人是谁,无论是谁,既然花十七肯让他陪着,纳兰珏也不愿多问,她家的小师弟可不是什么无害的兔子,被藏起来的利爪和尖牙可不是吃素的。
一夜孤帆在花非卿和花问海联手之下,吃了不少苦头,弄的灰头土脸,除了苦笑还是苦笑,更不要说发怒了,这明显就是小师弟授意的,打得过却处处受制,要是伤了一点半点,这两个半神可没他这么皮糙肉厚。
“我说你们别得寸进尺,差不多就行了,再不回去小师弟可就要被那个薛家少爷拐跑了!”
蛇打七寸,人有软肋,一夜孤帆一语点醒梦中人,花非卿和花问海对视一眼,抽身回撤,远近与否不过一念之间,秋筑里早已经人去楼空了。
“琴瑟宴会前夕会有湖灯节,百姓投放湖灯以此祈求庇佑,那薛槐定是存了心思,让十七支开我们,罢了罢了,你我分头找找,夜湖热闹,薛槐一个人可看不住他,若是再丢了可就不好了。”
“大哥,非卿一言不知当讲与否?”
花问海眉宇间隐约有暴戾之气,花非卿随倾天修习术法,虽非精湛却也看到不妥之处,他们兄弟自幼聚少离多,仅凭血脉亲近,许多事许多话不可说,亦是不能说。
“不讲也罢,那话讲与我听不如你先讲给自己听,看能否有用再来与我说教。”
花问海这是动了怒,五年的闭关非但没有让他修身养性,反倒是磨出了锋芒将那些温润深藏不知处了,执念越深,心魔愈重,花十七对薛槐的依赖更加是刺激了他,若非顾念花非卿与他的手足之情,怕这人他也想一并除去,让小十七身边只有他一人才好。
“大哥,十七虽样貌于你我相差无多,但到底是稚子心性,你莫要逼得紧了,多包容些,总不是坏事。”
“三弟果然长进了,连我这个大哥做事你都要指点一二了。”
“大哥知我并非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