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is实在看不过去了,摘了耳麦,对我凶神恶煞道:“你没心思玩就别玩,频频给人家送人头是怎个意思?”
我羞愧道:“不好意思,再玩一盘。”
“得了得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她比赛结束对不对?你想去看她?”
我弱弱的点了点头。
“今天比赛完,今天就能回来么?她跟你说了?”
“没有。我给她发了短信,她没回我。”
她叹了口气,用一种怜惜的口吻说:“晓晨,知道我为什么帮你么?”
我并没有心情猜,虚弱的摇摇头。
“我是想让你做到极致,然后,彻底死心。”
我一惊,心口直颤,紧跟着是浑身战栗道:“你说什么?”is,这个唯一还支持我的人,她却对我说出这个话。
“所以,让我做她的普通朋友,其实是你的缓兵之计,是不是?”我颤着声音问。
“你先别激动。我不是欺骗你。和她做朋友是你现在唯一的出路,这个不假。但是,就算在她身边又怎样呢,以后想发展成情侣,有多难,这个你比我更清楚。”
“我清楚。”我呐呐出声。
“我可以劝你说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希望就要上,爱情就是要争取,人生能有几回搏……这些狗屁鸡汤有用么?也许是有用的吧。但我觉得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你左右不了另一个人啊,根本不是自己努力就可以得到的。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她苦笑道:“你现在的一切,我都经历过,感同身受过,所以我理解你,支持你,虽然我心里并不看好。”
我听了,委屈得不行,一头扎在她的怀里,抱着她说:“谢谢。可是你知道么?你说这些温暖我心的话,我却一点也不觉得温暖。”
她怒了,奋力推开我:“那你去找能温暖你的人去!”
“温暖我的人……那就只有我姐了。对了,我有段时间没跟她通话了。”一想到季漱玉,我的心情倏然亮堂起来。
用游戏转移注意力不成功,于是我告别了is,往学校走。路上遇到一个可以打国际长途的小卖部,就给季漱玉拨了电话。
她那边很吵,但是随着声音传过来的时候,还是让此刻脆弱的我生出一股泪意:“姐……”
“晓晨?”
“姐……55555”
“怎么了?”她着急地问。
“没事,就是想你了,特别特别想。”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只有在我姐这里,我才可以无忧无虑地释放情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她就是我最温暖的港湾。
“傻瓜。”她顿了顿:“晓晨,我也想你……还有二姨和姨夫。”
“姐,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回来?”
“最近在赶一份课题报告,应该是没有时间了。圣诞节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