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玥咬着唇:“什么事?”
顾淮景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唇上的牙印:“没什么,你刚刚唤我可是因为佟冉琴的事情?”
赵安玥的视线在他牙印上绕了绕,强行压下心中的疑问,点了点头:“嗯,六皇子和丞相府都出事了,那冉琴姐姐真的不会被牵连吗?”
顾淮景知她内心忧惧,本不欲解释太多,但又怕她自己在府中胡思乱想,因此为她分析形势,还算有些耐心:“佟家是皇上的人,因为六皇子的事情,皇上最近清算了不少朝臣,底下人手欠缺,故而现以安抚为主,佟家他不会动,佟冉琴只要好好在北夷待着,皇帝就不会出手。”
赵安玥低着头想了想,想明白了,也就放下了心。
可那边放下了心,这边又有了新的麻烦事。
昨晚顾淮景肯定是去见藏在侯府外的某个女子了,否则他为何深夜才归,而且嘴唇上还带了牙印?
他居然在外头金屋藏娇!
赵安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幽怨,带了些控诉,她想了想,有些许气愤的问道:“你唇边的牙印怎么回事?”
顾淮景听到这句话,视线在她微粉的唇上略过,眼角微扬,扬出一道略微危险的弧度,他冷笑一声,反问道:“你问我?你自己好生想想罢。”
说完后,转身离开。
罢了罢了,今日必须得去军营,被瞧见就被瞧见罢。军营中的其他同僚,也有几个偶尔能在脖子上看到红印的。
赵安玥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淮景离去的背影,气得跺脚,脚上鞋子没穿好,跺脚的时候没控制住力道,飞出去一只。
她单脚跳了过去,把飞到门口倒扣在地上的鞋子给翻过来,然后踩在脚底下,看着远处大步流星离开的顾淮景,气得牙痒痒。
她最近刚和他说妾不如妻呢,结果转眼他外头就有人了。男人果真都是这个样子,像她父皇那般深情的人真的没有了呢。
赵安玥几乎都可以预见之后会发生的事情了,她有些难过的吸了吸鼻子,慢悠悠的踱回床上,爬进自己还暖和和的被窝。
算了,先把觉睡饱了再说。昨晚她还梦见了樱桃呢,好像自己还咬了一口,可是口感不怎么样,也不甜。
希望这次睡下后能再梦到一次。至于顾淮景的事情,唔,等睡醒再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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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顾淮景一走进军营,就迎来无数道目光。
这些目光由平平常常的一瞥,转为震惊,再由震惊转为意味深长。
顾淮景向来是不在意任何视线的,哪怕顶着这两排牙印,面临着数百道意味深长的视线,他也无所谓,平平常常的和大家点头致意,然后走进自己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