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你开始割秦夫人头发的时候我就出去遣散外面的客人了。”秦夫人叫得跟杀猪一般,今天的生意是没法继续做了。
那就好。万一开打,伤到无辜的人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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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玧带着满腔怒火与十来个护卫来到无华楼时,池净等人已经在一楼大堂内静候多时。
“这时候才想起来要认错?太迟了!”秦玧讥讽一笑,往身后挥了挥手,“给我砸!”
“慢着!”池净走了出来,依然蒙着那万年不变的面纱。
如果说之前的秦玧还会对她的面纱下的脸有一分愧疚,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嫌恶。“求饶?可以,把那名女子交出来,我就暂且放过你。”
“我没听错吧,秦大少爷。”池净莞尔,“你家夫人上我这来,无缘无故大吵大闹,见人就打,还用碎片把我的大掌柜割伤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打我的人,我打回去,我怎么就有错了?”
不用她说,秦玧也知道唐汐所到之处会惹出什么鸡飞狗跳的事来。
“命也有分贵和贱的。”秦玧讥诮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前提得是这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是平等的。
“秦少爷意思是,我们做买卖的身份低微,那不知秦少爷家中...是做什么营生呢?”池净也讥诮地道。
“你!”秦家当然也是商人,做的生意涉及各行各地,哪是这一家小小酒楼能相提并论的?
“或者秦少爷的意思是,我们生意不如你的生意大,赚的钱没你赚的钱多,所以我们活该被打死不还手咯?”未等他发话,她又抛出一句。
“做人要认清自己的地位。”他并未正面回答,但意思也差不多。
“所以一场恶战难免。”既然谈不拢,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知道就好。”秦玧再次挥手:“给我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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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池净忙拉着玉瓶与琉璃转身就往楼上跑,边跑边喊:“长青长明长溪长觅长鲤救命哇...”
或许是池净之前的表现太过于淡定,太过于自信与强硬,在秦玧身后有几名护卫心里还有些淡淡的钦佩。一名无貌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女子,对上秦玧这样的世家公子还能抬头挺胸,毫不畏惧...
所以此时她转身就跑还边跑边喊救命的胆小如鼠形象,与之前的不畏强权有太大的落差,是以护卫们纷纷愣在原地,有一名护卫甚至还忍俊不禁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玧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只见二楼齐齐跑下几个人来。一个还拿着菜刀,一个捧着半边大冬瓜,还有三个穿着朴素的姑娘。
“谁敢砸我们无华楼的场子,不要命了哇?”长明扬着菜刀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