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楚走后,贺家惧着舆论,果然没敢对荣湘太狠,荣湘的日子也好过了些,已经数日不曾回南王府哭诉,邻里这才放下心来,一心都希望荣楚能真的解除滁州的灾祸,平安回来,彻底将荣湘从油锅中捞出来。
荣湘嫁到贺家半年之久,虽然没过一天好日子,但她对邻里仍旧很和善,邻家有困难的,她也会偷偷帮助,时间一长,大家都觉得荣湘郡主是一个心底善良的好姑娘,好人自然要得好报,所以大家都希望荣湘在贺家能够过上舒心日子。
……
“爹,朝中派来的赈灾钦差什么时候到?”滁州刺史文良之女文月脱去一身是水的蓑衣走进厅里急问。
她不过十六岁,身材格外高挑,比普通男子还要高一些,长相清秀端丽,但眉眼间透出一股男儿家的英气,举手投足也十分豪爽大气,她是文家长女,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才十岁,母亲前几年被洪水冲走了,父亲官务繁忙,她便得为母为姐的照顾弟弟,时间一长便有些男儿家顶立门户的气概。
她是官眷,又因为母亲受灾而亡,有股不甘心,总想有一日能彻底解决了水患的问题,所以每次灾患她都会和当地官员一块参与其中,甚至是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做,从不言苦叫累。
文良正在看信函,见女儿进来忙将信函递给她:“在路上了,应该这两日就会到。”
文月甩了甩手上的雨水,接过信快速看过,惊讶道:“爹,朝廷竟然派了南王世子来赈灾?”
“是啊。”文良点点头,苦笑道。
文月气道:“南王倒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大英雄,可是南王世子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文不成武不就,整日里只会斗鸡遛狗,寻花问柳,哪会治什么水患?朝廷竟然派了他来,这是要把滁州百姓至于何地?”
荣楚在京城的事情就连千里之外的滁州也听闻了,可想而知那是一个多荒唐无用之人,这样的人跑到灾区来,不是添乱吗?要是被水冲走了可怎么是好?他好歹也是大功臣南王的独子,一个世子爷。
“月儿,不得胡言。”文良严肃训斥。
文月将信拍在茶几上,道:“爹,我哪有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朝中难道无人可用了吗?竟然派这样一个废物来治理水患?”
“月儿,南王世子虽然平庸,但南王可是平复南疆的大英雄,当年南王凯旋回京,途经滁州,还顺道把山寇给平了,他可是滁州百姓的大恩人,你不得对世子无礼!”文良劝诫道。
文月哼了一声,不服气道:“南王是南王,世子是世子,他们虽为父子,但也不可一概而论。”
“好了,等世子来了看看情况再说,兴许他确实有经世之才呢?”文良说着把信收了起来,带着女儿出门巡视灾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