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脸上的笑容一僵,想到这些日子的苦累,她似乎没看懂他的疏离,再说:“我知道那天我不该当众拒绝你,其实我也不是不喜欢你,我只是想考验你一下罢了,谁知道你误会了,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
这些日子她想尽办法也没有再找到另一个冤大头帮她干活,她都要累死了,而且再也没有好吃的好用的,日子苦成黄连了都,她思来想去,还是想再来哄一哄荣楚,至少让荣楚能帮她干活,那些农活真不是人干的。
“我误会?那程知青,你是愿意和我交往了?”荣楚反问。
程安安犹豫了,但又怕荣楚不理她,便哄道:“我知道你的心意就成了,不会让你白白付出的,何必非得要交往呢?”
“我喜欢你,想和你交往,这是为你负责。”荣楚道。
程安安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说心甘情愿为我付出,不求回报的,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自私了?看来你说有多喜欢我都是假的!”
“程知青,你这说的是啥话?”方媛在暗处听墙角,听到这实在忍不住了,走出来指着程安安气道:“荣知青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他也没让你还给他,你不喜欢他,他也说过不会再纠缠你,你们便也两清了,你现在又来找他干啥?是不是又想骗她为你当牛做马?程知青,现在是新社会了,人人平等,不兴封建社会那把人当奴隶的一套,你给收了,不然我就去队委举报你!”
程安安被她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像变花脸似的,她气得不知道怎么回嘴,情急之下往地上一坐,撒泼大哭了起来,“欺负人啦,队委主任的闺女欺负人啦,领导家属仗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啦!”
程安安这一闹,原本回到知青房里的人都闻声出来了,见状一时分不清谁是谁非,毕竟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现在是程安安在哭,方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大家都偏向了程安安。
“安安,别哭了,快起来。”有女知青来拉她。
程安安哪会起来,一个劲的拍打着地面,哭得委屈至极,“我刚刚不过是下工遇到荣楚,说了两句话,方主任家的闺女就跑过来骂我不要脸,说我勾引荣楚,天地良心,荣楚先前追了我两年,我都没答应他,我犯得着勾引荣楚吗?她还说我们城里来的女知青不要脸,骂我就算了,可她把我们所有知青都给骂了呀!”
这话无疑激怒了所有的知青,张红艳向前一步指着程安安凶道:“方媛同志,我们城里来的知青一没犯法,二没犯错,你做什么骂我们不要脸?”
“她胡说的,我没骂她不要脸,也没骂你们。”方媛忙为自己辩解,气死她了,这该死的坏女人,竟然敢倒打一耙,还想害她被知青们记恨,好在她平日待人接物都很和善,她相信大家会相信她的。
众人相视一眼,方媛的父亲是队委主任,继母是会计,方媛向来是和善助人的,对知青也多有照顾,她若说没骂,他们还是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