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接过一看,脸色一沉,看向贺衾有些咬牙切齿,“贺大人倒是准备充足,连外家侄儿的文书和契约书都随时带在身上。”
贺衾的外家侄儿并无官职在身,他从商是合法的,贺衾将一切推到他外家侄儿身上,便是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三皇子误会了,臣这趟入宫本就是来向皇上禀明案情的,因为醉月楼始终与臣有点关系,臣怕引来不必要的误会,所以才将东西带上如实禀明皇上,而且醉月楼的鸨母荣楚楚及伤了小侯爷的夏雨今天早上自已找到微臣报案的,臣也在第一时间将她二人收押,等查明一切再请皇上定夺,只是不知道府尹大人为何会将整个醉月楼查封,并抓了所有的无辜者?”贺衾看向三皇子反问道。
好在楚娘提醒他,提前准备好了这些文书契约,不然今日真要遭殃了。
三皇子道:“因为有人在案发现场发现了醉月楼窑姐所用的珠钗,那珠钗上全是小侯爷的血,沈深发现案子有疑点,便去醉月楼查证,可醉月楼那群妓子竟全部矢口否认,以图包庇罪犯,沈深才将所有人抓了,并封了楼子,贺大人,这并没有做错?”他说完,冷哼一声,“只是贺大人,人犯既然早上就到了你手上,为何此时才来禀报?莫非是在制造假证物以图为人犯脱罪?”
原本贺衾已经将自己摘了出去,如今三皇子这一番话,又将他拉下了水,聂真父子再次燃起了心中那个猜疑。
聂真跪地喊道:“请皇上彻查此事,聂冲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啊,那个青楼女子身份卑贱,能得侯爵公子看中应该高兴才对,又怎么会一反常态杀了微臣的孙儿呢?此事太过蹊跷,求皇上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啊!”
“是啊皇上,贺大人说楼子在一年前已经卖给旁人,但贺大人的侄儿始终是醉月楼的原东家,若让醉月楼的鸨母和窑姐背地里干那杀人放火的事,她们还是会听从的。”聂达也道。
云裳反问道:“如果醉月楼的人是受人指使,为何会在有人顶罪的情况下还自主去报案认罪?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皇妹,有可能是她们发现遗落了凶器在案发现场,终归是逃不掉,所以才上演了这样一出自主认罪的戏码来迷惑众人,以图逃罪呢!”三皇子道。
云裳又道:“那珠钗不过是平常之物,一无标识,二无特点,只要夏雨一口咬死不是她的便可脱罪,而且那萧风已经认罪,她只要闷不出声,等萧风一死便高枕无忧,何必多此一举?”
“这……”三皇子答不上话来。
云裳看了聂真父子一眼,道:“刚刚听老侯爷和永昌侯的话中之意,皆指有人背后指使人故意杀害聂小侯爷,而你们认为的这人是贺大人是吗?”
“贺衾不过一个大理寺少卿,他杀聂冲有何用途,怕他背后还有人?”聂达意有所指道。
云裳再问,“那永昌侯说的这贺大人背后之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