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妹大约嫁的很如意吧,望着崔家人笑靥如花下难掩的泪眼婆娑,阮古墨心内好奇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崔元宝怀揣着心事,不住的抿着眼角的泪水,引得阮古墨没敢张嘴问。
当吹熄烛火,躺在床上时,阮古墨终是问出了口。
崔小妹嫁的是旧时邻居,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要是没有崔元宝前几年闯的祸,想必早就成亲了吧。
即便崔家在落败那几年,碍于父母的阻碍,他也不曾断了与崔小妹的来往,一直坚定的想要和崔小妹在一起。
自己也是争气,考中了举,自己有了主意,家里反对的声音再厉害也无关痛痒了。
而且文质彬彬,一表人才,看上去颇为值得信任。
总不好叫崔小妹在婆家再被看轻,阮古墨颠了颠手中地契,等着三日回门时,送与了崔小妹添妆。
崔小妹望着他片刻,甜甜的笑了:“多谢。”
笑得阮古墨心内不好意思极了。
第19章第19章
经此一事,阮古墨暗中将自家父母亲族与崔元宝的见面排上了日程。
毕竟他已经见过了崔家亲族,这么大的事,怎么能落在了后面。
唉,眼前重要的是,要怎么诓着崔元宝陪着他上京,才能见到爹娘啊。
崔元宝那种想要躲藏,平时看不出的隐藏性格,当真是可恶。
可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人的这个性格,并不是可以避免的。
这人有什么好,怎么就非他不可了呢。
阮古墨叹了口气,望着崔元宝,认命了。
日子照常的过着,阮古墨参与了科考,但并没有多顺利。
面对名落孙山的事实,阮古墨有些恼火,堂堂阮家小少爷竟然连个秀才也考不上?阮古墨心内暗暗较劲着,恨不得睡在书房,但还是见效甚微。
什么之乎者也,巍唿哀哉,好似在他的脑海中嘻嘻笑着走了一遍过场,转瞬即逝了。
这让阮古墨格外沮丧,也提不起精神去摔书,立誓激励自己。
头悬梁锥刺股的例子在阮古墨的脑中,仅仅是想了一遍,都觉得不寒而栗。
太可怕了。
思来想去,阮古墨也看开了,他可能并不是考取功名的料子,也没有什么强烈的进取心,可能对他来说,当个小少爷就足够了。
阮家兄长们从不曾苛责他,阮古墨也不愿为难自己。
既然想开了,阮古墨就没什么好纠结的了,偶尔打点着边塞几个镇子的铺子,盘盘账理理货,新得了笔墨,就和崔元宝一起把玩,也没什么不好。
他实在没有什么大的追求了,这辈子守着崔元宝踏踏实实的过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