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翘立,衬得她眼底春光无限。瞧着他的目光久久徘徊,余馥衣服也顾不得穿,推开他直接往洗手间奔。
江以蒲捏了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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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连夜赶回a市,把余馥送到医院后,江以蒲驱车前往雀馆。
徐稚在门口等他,百无聊赖的时候抽了根烟,没到一半就掐了。盯着地上的猩红渐淡,身前被一片阴影遮挡,他才抬头,跟上江以蒲的步伐。
“人都已经到了,你想做什么?先给我透个底。”
江以蒲猝然回首。
徐稚直接愣住。
有多久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近乎于狠厉的神情?让他不由自主地胆寒了一阵,想说什么也都咽了回去。
拒绝全球顶尖酒店的offer,跟着他一起打拼这么多年,太清楚他的脾性。不触及到底线,凡事都好商量。
冷淡到极致,也不过是阴沉。
要让他发狠,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上一次似乎也和梁乾有关,直接把人打得掉了三颗牙齿,闹到了局子。
这事隐秘得很,要不是近些年承揽了他生活工作上大大小小的事,和他的律师过往甚密,恐怕很难窥探一二。
“我有个事很好奇,其实当年他到底哪里冒犯了你”
江以蒲进了门,脱下外套。
“就只是因为他当着你的面,对着一张女生照片撸.管?”
“那张照片。”
江以蒲说到一半又停住,古色古香的灯罩里勾出他半张脸,微仰着下巴,似艰难地闭了闭眼。再开口时,已毫无情绪可言。
“是她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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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正月里某一天。
余馥忽然收到妈妈的短信,约她在广场见面吃饭。她好开心,失眠了大半夜,天一亮就开始起床折腾,把衣服全都搬到床上来,一件一件地试,选了大概两个小时才搞定,之后开始洗脸,化妆,吹头发。
临出门前,听到大伯一家在客厅里讲话。
“老三昨夜又喝多了吧?”大伯问。
“可不是,半夜还听见他在洗手间吐,早上我一打开门差点没被熏死,那味道叫一个大。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为了一个女人至于吗?”大伯母说。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听见三叔又在打余馥。”余漪存疑。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乱讲什么我们怎么都没听见!”
大伯母眼神示意余漪,叫她闭了嘴,又念叨了一阵把她赶走,然后继续和大伯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