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改了主意,暂且要当妒妇了,行不行?”
她眼神明亮清澈,揉着耳朵一脸嗔怪埋怨地睨他,还不时咝咝的吸口冷气,表示他下手太重,她耳朵很疼。
祁昭掠了她一眼:“活该。”
兰茵自成婚以后就被他宠在手心、浸在蜜罐里,平日里都是甜言蜜语哄着,几时这般被呛过,当下便觉气恼,伸出拳头比量着他俊朗的脸蛋,威胁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祁昭心里还委屈呢,毫不客气地把她白嫩莹润的小拳头攥进手里,横眉瞪眼地看她。两人无声地对峙了好一会儿,兰茵先松软了下来,挣开他的钳制,倾身搂住祁昭的脖颈,温声说:“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该逗你,惹你伤心,我以后不这样了。”
祁昭开始还挺得意,但过了一会儿,只觉那股萦着兰花的清香顺着热乎乎的呵气从脖颈一直往前钻。身上软玉温香在怀,总也止不住的绮念遐思,忙把她从怀里捞出来,放到自己旁边。
他很想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振一振夫纲,可惜看着兰茵秀致的眉目和软濡可爱的神情,总绷不住僵硬的轮廓,趁着自己破功之前很大度地摆了摆手:“算了,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啊。”
兰茵眨巴了眨巴眼,将头点的跟捣蒜一般。又讨好般地往他跟前凑,眼睛星星熠熠的亮,讨功般地问:“我推测的对不对?你的皇后姐姐准以为我挑拨离间来着……”
祁昭捉摸了一阵儿,想起他的姐姐,连带着些许交错复杂的情绪,最终,只叹了口气:“她不是个坏人,只是个小女人,未出嫁时听父亲的话,出了嫁以夫为天,等将来有了孩子,又万事以孩子为重。”
兰茵默默点了点头,亦很赞同祁昭的话。
但父辈的恩怨总是在那里,想要三两天将之消弭于无形中是不现实的,祁昭只得说:“是我疏忽了,总想着躲一躲谢静怡,却连同姐姐一起冷落了,难怪她会多心。”
他看了看兰茵,见她微低着头,很是乖巧地拿手拨弄着腰间垂下的绿丝绦带玩,他每说一句她点一下头,很是心悦诚服的样子。
祁昭忍了忍,没忍住,道:“不是我说,你父王……咱们的父王当年这事做的忒不地道了,闲的没事,举荐宸妃做什么,要不是这女人,现在帝后也不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兰茵本能想维护自己的亡父,但刚在昭阳殿出了那一场风波,自觉一想起夫君要纳姬妾心中犹如万刃割下,痛不欲生。对皇后也有了些感同身受,气势不免弱了些,低靡道:“就……就算他做的不对,他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再说祸不及子女,我一件亏心事都没干过,凭什么对我也有成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