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岑慕凝皱眉唤了一声。外头进来一个内侍监:“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忽然身子不爽快,去请副院判来请脉。”岑慕凝总觉得这时候,也就只有赫连才能信任。
赫连一进来就急急行礼,紧着为她请脉:“皇后娘娘有些体虚无力,偏偏又脉象急促,显然是心浮气躁,这几日一定没睡好吧?”
“胡神医是什么来头?”岑慕凝直接了当的问。
赫连饶是一愣,随即摇头:“只听说是个神医,至于什么来历……好似听说一直四处云游,为达官贵人看病不可少一分银子,可医治穷人又能分文不取,说到底也是个有脾气的神医。”
“别和我说这些场面话。”岑慕凝从他躲闪的眼神,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事。“你认识他对不对?他入宫之前你就已经与他相识。”
“皇后娘娘怎么会这样想呢?”赫连连忙笑道:“其实微臣曾经想过要拜他为师,但此人高傲,将微臣拒之千里。这事到现在都是微臣的一个心结,想想也挺没面子的,就不愿意提起。”
“不只这么简单吧?”岑慕凝还是不信。
“那还能有什么?”赫连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还是娘娘您对他有什么看法”
“也没什么。”岑慕凝见他不说,心里存了个疑影。但既然赫连没显出什么,想必胡神医应该没有恶意吧。褚家的事情迫在眉睫,这时候她也没有心思去深究这个。“罢了,随便开几服安神的药,让本宫能好睡一些就是。”
“是。”赫连稍微松了口气,但面上不敢显露。
“对了,你的伤如何了?”岑慕凝皱眉问。
“小伤而已。”赫连轻松的说:“早就痊愈了,皇后娘娘不必担忧。微臣还是可以为您效力的。”
“效力?”这个词用的有些奇怪,岑慕凝看着他的眼睛,好半天没说话。
赫连被她盯得有些尴尬,避开了她的目光:“微臣这就去给皇后娘娘开方子,等下会亲自熬好药送来。”
“是不是听说什么了?”岑慕凝反手握住了他要收脉枕的手腕。“其实本宫也没想到,你们都知道了,本宫却竟然是最后一个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