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珥被她呛白的心口郁闷:“皇后娘娘的口才,是这后宫数一数二的。臣妾原本就不伶俐,身份又卑微,自然不敢与娘娘一争高下。您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她兜着自己的肚子,皱眉道:“臣妾这就回宫好好收拾自己的东西,明日一早,便会赶来阶接替娘娘,为太后侍疾。”
“好。”岑慕凝看着她不甘的离去,才慢慢收回了目光。“不是缨妃,那便是太后了。”
“娘娘的意思是,太后这是闹了一出苦肉计?”青犁微微不痛快。“那她可真是下了血本。娘娘,奴婢说句不怎么好听的真话,方才主子的样子,的确是能看出有些懊悔,想来,就因为宫奴轮值的事情,您和她都是同样一番心思,他才会也迁怒于您。正如缨妃所言,皇上心里还是会扎一根刺,毕竟太后是皇上的亲娘。”
“是啊。”岑慕凝饶是一笑:“所以我才更要有好态度不是。”
“难为娘娘了。”青犁喟叹了一声。
“但我总是觉得有点奇怪。”岑慕凝就着她的手,慢慢的往里走:“你想啊,即便太后不这么做,皇上终究是她的亲儿子,过段时间,必然会撤了这道旨意,恢复凤鸾殿往日的供奉。着实没必要急在这一时,用这样的方式来挑拨我与皇上的关系。就算她成功了,让皇上心里扎一根刺又如何?那火炭烧的是她自己的皮肉,万一有什么闪失,痛苦的是她自己。就为了逞强,这般对自己下狠手吗?”
“娘娘说的是。”冰凌静静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奴婢总觉得太后连喘息的机会都不愿意给皇上。亲母子之间,断然不该如此。何况咱们的皇上也确实不是能被威胁之人。总觉得太后太过心急。”
“究竟是怎么回事,很快就知道了。”岑慕凝对冰凌道:“问问赫连,药调制的如何了。”
“副院判大人就在外头候着呢,想必是已经准备妥当了。”冰凌得了允准,请赫连进来。
赫连利落的为昏迷中的太后上了药,用将瓶子里奇特的药粉用很细的竹管,倒在手指上小心的吹进太后的鼻孔。不一会儿的功夫,太后就醒了。
“来人……”她的声音嘶哑低沉,听着叫人难受。
岑慕凝端着热水走上前去:“母后一定是口渴了,这水温温的正好入口。”
“怎么是你?”太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坐了起来。
刺骨的痛让她的脸瞬间变色,险些又疼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