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您就这般的不惜命吗?”舒曼的手微微用力,刀刃就割破了她的肌肤。
但实际上,岑慕凝并不觉得疼。冷风把她吹的凉透了,肌肤也变得僵硬,感觉迟钝。她饶是一笑:“谁会不惜命呢。恐怕也就只有你。”
“你胡说。”舒曼咬牙切齿的说:“奴婢虽然没有家人,可奴婢也有……奴婢也想活下去。”
“是么?”岑慕凝看着庄凘宸,眼神里透出了无奈与悲凉。“可你现在正在往死路上去,便是本宫想要拉也拉不住。”
“是太后所迫。”舒曼有些晃神,身上越来越软,软的没有力气对抗那些进来的戍卫。
“胡言乱语,哀家几时逼迫过你。”太后气的站起了身子,咬着牙往这边走。“你侍奉哀家,却背着哀家做了这么多天理难容的事情,是哀家瞎了眼,才会让你在身边伺候。”
太后一个眼神,躲在舒曼身后的戍卫忽然进攻。那架势全然不顾她还挟持着皇后。
舒曼后背中刀,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她用力卷了一把皇后,转过身朝那戍卫猛踹一脚,咬牙切齿的瞪着太后:“太后就这般急不可耐吗?奴婢毕竟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
背上的伤疼的叫她吃不消,八成那戍卫的利刃上也涂抹了毒药。冰凌不就是这么死的么!
舒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怨恨的眼神开始变得混沌:“皇上,是太后,是太后让奴婢监视凤翎殿,是太后让奴婢杀了冰凌,挑起褚培源与皇后的不睦。斩断皇后背后,褚家这座靠山。褚培源的小妾也是太后让奴婢带走的,她原本就是……”
一句话没有说完,舒曼一口鲜血喷出来,身子一软,握着刀的手便松开。
岑慕凝眼见着她歪倒在地,却没有扶她一把,只是皱着眉头。
“皇上,那个女人,本来就是太后手下的一名囚犯,当初,是太后下旨让她接近褚培源的。这件事情……被皇后娘娘的母亲……”
太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朝着舒曼的胸口就是一脚。
那架势带着一股无法阻拦的狠劲儿,让岑慕凝愣住了。
当然,她的反应也是很快的,眼看着太后就要再踹一脚,她身子一错,肩膀撞在了太后肩上。嘴里却念叨着:“母后当心啊,这婢子手边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