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摆出一份清洁若莲的姿态。”恪纯咬牙切齿的说:“以为这样就能羞辱我吗”
“噗嗤----”岑慕凝没忍住,笑了出来。这恐怕是她听过最滑稽的事情了。
“唉,冰凌,你说别人死也总算是死得瞑目。我这亏得是没死,不然我该有多冤屈。”岑慕凝调整了脸色:“就因为你自己臆想,以为表哥待我好是因为这个,你就要豁出命来杀我?到底你是放不下你公主的身段和自尊,还是你真的,容不得他有半点的不忠?”
“你这话什么意思?”恪纯被她说的有些糊涂。
“表哥心有所属,但此人并非是我。”岑慕凝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无奈的说:“你最好弄清楚素有的事情,再想着如何挽回你夫君的心才好。别动不动就不顾一切的去拼命。若非是因为褚家,你早就丢了脑袋你信吗?”
“这怎么可能?”恪纯满脸狐疑:“你说培源喜欢的人并不是你?这不可能。他书房里收着许多关于你的东西,还有,他最见不得听到府里的人议论关于你的事情。还有,他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岑相府以前四姨夫人隋氏的近婢,日日拴在府里做粗活,难道不是为了给你泄愤吗?”
“……”岑慕凝微微挑眉,眼神变得有些清冷。她的确不知道表哥在她身后,还为她花了这么多心思。但实际上,她完全可以确定这并非情爱使然。
“他是我表哥,比亲哥哥还要亲。”岑慕凝表情凝重的说:“她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却不能陪伴她走到最后。但确实不是我。”
“她是谁?”恪纯绷紧了神经,如临大敌一般的看着岑慕凝。“你快告诉我,她是谁”
“很多年前,那个女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岑慕凝有些惋惜的说:“她原本是母亲为我择的陪读女婢,叫如风。那时候我们一起读书,一起练字,还一起学女红。想必你在表哥房里看见的东西,应该是她的。可能那段往事表哥不愿意回忆,才不屑去解释吧。”
“死了……”恪纯先是想笑,但最后却哭了出来。“要我,如何去和一个死人争高低呢?她死了,最美的样子都留在培源心里。她们经历的事情,成了我此生都无法企及的回忆。我那么费心费力,想要除掉他的心上人,却原来,这辈子是不可能了……”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这是我一直想对表哥说的。”岑慕凝看着恪纯的泪光,不由得叹气:“你虽然并不是为属意的人选,未必最适合表哥。但凭着你此时对他的真情,我愿意忘记那一晚不愉快的事情,希望能替你和表哥周全。但是,恪纯公主,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仅此一次!若然再有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你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话的同时,岑慕凝望了一眼冰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