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您这么做也未免……”
“住口。”太后目光锋利的瞪着青犁,格外的威严:“哀家面前,岂容你插嘴。青犁,你可是王府里进宫的奴婢,别坏了规矩。”
青犁咬了咬唇,没继续往下说。
“母后的教诲,臣妾记下了。会按照您的懿旨去做。只是能不能令妃嫔们有孕,就要看皇上的心意了。臣妾总没本事越俎代庖。”她笑着朝太后行礼,恭敬道:“臣妾这就去让御医为各宫的妃嫔们调理身子,争取个个都能怀上男胎,让太后安心。”
这话虽然是向着太后说的,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
蕾祤皱眉朝皇后行礼:“恭送皇后娘娘。”
待皇后一行人告退,她才给太后斟了盏热茶:“奴婢怎么觉得,皇后娘娘就是故意要和您作对呢。从前她在瑞明王府,每次入宫都要惹出是非来。如今她成了中宫的皇后,整个后宫里大小的事务都牢牢抓在她自己的掌心,分毫都不让太后您沾染,这是故意提防您呢!奴婢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太后,您说要不要让皇上点头,分一些实权在您这边?”
“哀家不是没想过,只是……”太后微微虚目:“蕾祤,你有没有觉得,自从凘宸登基为帝,对哀家便越发的冷淡了?从先他入宫请安,总是会往哀家这里送好些东西。可是你瞧瞧如今,三两天也不见他过来一趟。即便是来了,也多半空着说,一盏茶喝不了两口,便急三火四的去了皇后那……哀家很奇怪,难不成皇后一直背地挑拨哀家与皇上的关系?”
“不是没有可能。”蕾祤压低嗓音道:“胡蜂的事情,不就是皇后娘娘给搅和了。那时候,皇上也没有半句责备。反而在您面前发了脾气……”
太后略微蹙眉,好半天才缓缓的说:“可是凘宸自己又不是没有主意的,他如何会听岑氏的挑拨?这一点,才让哀家奇怪。总是担忧,是不是哀家的母家、族人,有什么把柄落在凘宸手上了。于是他就跟废帝一样,防着自己的母后?”
“那不至于。”蕾祤如实的说:“太后的母家、族人,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太后您不许他们碰的,他们一分一毫都不敢碰。又能有什么把柄被皇上抓住呢!倒是……”
“什么?”太后不解的与她对视。“你说来听听。”
“倒是皇后娘娘这边,您暗地里安排的几名嫔妃,都被她挪去了较偏僻的宫室。奴婢偷偷遣人去问过,说是皇上吩咐的,不许给她们好吃好穿,就如同宫人一般的对待。可是若不是皇后眼明心亮,皇上日理万机的,哪里有心思去区分、核实那些宫嫔的身份。必然是皇后挑唆,说她们是太后您安插在皇上身边的眼线。”
“竟然就没有一个人,能走进凘宸的心。”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十分的不舒服:“姿瓈之后,他便是如同一块顽石一样,油盐不进。可是哀家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哀家苦心栽培的姑娘,有哪个不如姿瓈?哀家甚至挑了几个,照着姿瓈的样子去调教,虽说容貌不怎么像,可举止喜好,总也有八九分相近。他仍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