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酸软的腰,单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大脑放空,无欲无求,近乎就地坐化的境界。
甚至想要点根烟。
季凝还坐在床上放空自己思考人生意义宇宙起源,房门就被打开了。
原引楼单手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边放了两个塑料食品盒,一边单手从脸上摘下口罩和帽子。
季凝鼻子动了动,垂死病中惊坐起。
“面线糊!”
她撩开被子,腿一伸就站了起来。
……不过她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腿。
昨天晚上的原引楼实在是吓人得紧,完全没了那天晚上的温存甚至一丝丝的生涩试探。
像随手推倒一个物什一样把她的膝盖推开。
然后捞起她的腿弯,压在了腰上……
加上季凝是一个平日里能不动就不动,把“生命在于静止”奉为圣经的人。
所以有些……肌肉劳损。
站到地毯之后小腿一软,又坐到了床上。
明明做的是同一件事,她像是搬了一晚上的砖,偏偏同谋共犯却是一脸神清气爽意气风发,
……就很过分。
原引楼把东西放在了季凝房间地毯上的小桌子上,才转向人。
床上那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眼底青灰的姑娘。
“你起来了?”他弯了弯眉眼,“我本来打算回来再叫你起来的。”
季凝:“……几点了现在?”
“刚好十点。”
季凝:“……”
她一手扶着腰,一手伸了出去,示意原引楼扶她。
原引楼从善如流,伸手把人拉了起来,啧声摇头。
“现在的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虚。”
季凝:“……”
现在的老男人不仅未雨绸缪,还相当记仇。
她哂然一笑:“没办法年纪大了,你别看我现在这个年纪看着好像还小,再过个六七年那也是半截入土了。”
过个六七年的原引楼:“……”
季凝不由默默叹息。
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什么温润的晨光里枕着人的手臂,说些不想干的琐碎事情,都是不存在的。
他们两个人坐在地毯上,季凝伸手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面线糊,煎包和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