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北境出事,朕该如何,大齐该如何”萧络问,字字诛心。
“……”
“方溯,方景行,”君主轻声道”
方溯跪地无言,也没有与萧络对视。
“如果月明真是西凉公主,那么,她就是于君兰唯一的女儿,这样的人,朕不能留。”
方溯仿佛被压住了喉咙,张口欲言,却终究闭了嘴。
“可朕也不能真的将她如何。”
“臣……”她深深叩首,盯着地面一字一句,艰难道:“陛下,此事皆因臣而起,臣愿,请罪。”
“你打算如何请罪?”萧络的声音慢慢冷了下去,“你是想朕夺了你的兵权,削了你的爵位,还是,要了你的命?”
“方溯,你要朕如何治你的罪?”
“臣与南传拓相当。”方溯缓缓地说。
萧络拍案而起,道:“你放肆!”
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冷对,为的还是个收养来的孩子。
萧络看着女人精致得犹如名画,却冷漠坚定的眉眼,竟生出了恍如隔世的错觉。
她一直将他当兄长的。
不为权,不为利,是真真正正地那他做兄长。
他多年亦像个兄长一样,把方溯想要的,能给方溯的,都尽数给她。
萧络并无姊妹,因此真真正正地拿方溯当妹妹宠信,却没想到会落到今天这一结果。
方溯的威胁几乎不加掩饰。
方溯也很清楚,南传拓究竟说了什么。
无非是之前的旧事,又明里暗里地拿军权与北方做威胁。
她知道,所以她也是如此。
“你不怕的。”长久打量之后,帝王道怒而离开中州,几年不再回来来表明你的态度,还是想彻底割裂西方和大齐?”
“臣不敢。”
“你敢。”萧络以一种无比笃定的声音说,“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方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