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不接呢?”
“不接就敬对方杯茶,女子敬茶,男子敬酒,自己喝即可。”
“女子也能送香囊?”
“女子送的里面就不一定是玉佩了,也可能是耳坠之类的小玩意。”
“若是附近没茶没酒呢?”
“有人的地方一定有茶有酒,”方溯似笑非笑道:“不必愁这个。若是到了无人处谈,把话说开了即可。”
月明心道为什么要和别人去无人处谈?
“所以花朝节……”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月明无言。
“若无军职官职,贵族女子,很少能如此近地接触同龄男子,遑论饮酒谈天?又不愿意婚事全由父母做主,就想了这么个法子。若都有情,岂不是一段佳话?”
月明给方溯倒茶,道:“只见一面就订下终身,不是儿戏?”
“谁告诉只见一面的?要是有意,以后多得是见面机会。”方溯喝了一口,评价道:“太烫。”
“能带剑吗?”
方溯看着她,面无表情道:“不能。”
“是让你去谈天说地,不是让你去杀人的,带剑作甚?”
“师傅,你……带过剑吗?”
方侯爷犹豫一阵,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知为何,我觉得师傅刚才的表情,有些有辱荣焉。”
“想多了。”
“师傅。”月明拽着她的袖子不依不饶。
“本候真是……带过。”
“之后呢?”
“没什么之后,”方溯道:“还是接了一捧的香囊。”
“接了一捧?不是,师傅,这不是……”
方溯满不在乎道:“本候的长辈都是老学究,不喜欢这些风雅场合,自然也没人告诉过本候。别人送了,本候为什么不接着?”
“之后呢?”
“之后,人还是玉佩?”
“人和玉佩。”
“啊,”方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道:“好些人去本候家提亲,被本候祖父婉拒了。本候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饭不给吃,水不给喝。躺了半个月。本候报的身份是温明衍的表妹,可谁知道能找到方家,定然是有人告密。”
“淮锦候?”
“据说因为一副翡翠头面就把本候卖了。”方溯微笑道。
那温明衍还能活的那么好真是不可思议。
方溯道:“后来,本候就被祖父送到先生那去了,没来得及。”
谁知道她说的是来不及什么。
“那些玉佩呢?”